不过,韩立林的头篇诗词并没有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
之后的诗词要么是词不达意,要么是对仗不够工整,根本没法与韩立林的那篇诗词相比,只能说是几分狗尾续貂。
听到这,张载也是有些惋惜的说道。
“自从大周科举改革之后,愈发重视策论,诗词歌赋的比重反而是越来越低,而学子们为了功名,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策论上,对于诗词歌赋的学习也就松懈了许多。”
苏子詹也是点头应和,有些担忧的说道。
“若是长久以此,怕是我大周诗坛将就这样衰败下去呀!”
说着说着,三人都是感伤起来。
自从大奉武帝提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千年来,儒道在三教九流之中一直处于正统地位。
然而大周立国,皇室为了加强君主集权,开始对于扶植各方势力与儒家制衡,钦天监也是孕育而生,儒家的实力亦大不如前。
作为儒家的领头人,他们也不会坐视教派就此衰败。
若是真的这样,他们将会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而作为爱惜羽翼的文人,他们自然不想如此。
“唉!”东坡先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何必再提此事,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韩立林也是将一切尽收眼底,从折柳亭上三位大儒的表情上来看。
他知道,这次的头名自己已经十拿九稳了。
其实,这篇诗词并非韩立林所作,而是他花了十金从一个落魄秀才手中买来的。
那可是十金呀!
不过一想到可以得到东坡先生的法器玉扳指,韩立林的心情也是马上变得舒畅起来。
看着沉默了半晌的众人,东坡先生对着学子们问道。
“诸位学子,还有人想要上前赋诗的吗?”
众人沉默不已,片刻之后都无人应答。
韩立林也是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之色,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玉扳指,像是已经将其收入了囊中。
就在东坡先生苏子詹准备宣布第一名时,陈谨讷走了出来。
“先生,学生作了一首诗送您上路。”
东坡先生:“……”
什么意思?
台下的学子也是一脸懵。
听陈谨讷这话的意思,是想用诗直接把东坡先生给送走呀!
本来听到还有人要作诗时,韩立林瞬间就惊觉了。当看到是陈谨讷这个二愣子时,他就不再当一回事了。
作为数年的同窗,他与陈谨讷虽然有些不对付,却还是知根知底的。
那小子也就策论还凑活,要是写诗,怕是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看着陈谨讷说错了话,他也当起吃瓜群众,幸灾乐祸起来。
陈谨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
“学生也作了一首诗,想要送别先生。”
周围了学子们也全部围了上来,他们是知道陈谨讷擅长策论,短于诗词的。
现在围着他,无非就是为了看他出丑罢了,毕竟,陈谨讷那张毒舌,可是在书院得罪了不少人。
而尉迟文哲等与陈谨讷交好的好友则是有些担忧。
谨讷兄分明不擅长诗词,却偏要硬上。
这不是武大郎喝长颈鹿的奶——拼了命的作(嘬)吗?
此刻,陈谨讷受到了书院所有师长和同窗的注视,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众人都翘首以盼,想要听听陈谨讷所作的诗词。
只见陈谨讷缓步起身,诗词就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