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就上来,五坛整整齐齐地摆在梅羡灵面前,不用杯子,梅羡灵抱起一坛,拍掉盖子就喝。
皱皱眉,公孙树想要阻拦,也知道拦着也没用,只好由她而去,只是暗中警告那些探究的目光,管好自己的眼睛。
仗着前世的酒量,梅羡灵没有顾及,谁知五坛酒下肚,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间,梅羡灵笑容苦涩道:“啊,忘记了,我不是我,原来你酒量不行啊。”
摇摇晃晃地起身,不小心撞倒桌上的酒坛,“跨啦”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抱歉,我赔,”摸出储物袋,梅羡灵努力睁大眼睛在一堆虚影中找出储物袋的实体,却怎么也打不开储物袋,“为什么打不开?连你也跟我做对是不是?”
一个没站稳,梅羡灵一个趔趄就要倒向桌子,公孙树想要搀扶时,梅羡灵晃动着胳膊努力维持住平衡,只是“跨啦”一声,又一个酒坛掉在地上。
“你别动,哪有男人买单的道理,”低头继续同储物袋奋斗,“你给爷老实点,否则爷换了你。”
旁边传来窃笑声,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公孙树莫名的情绪上来,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梅羡灵被他人看见,拍在桌子上几枚灵石,拉起梅羡灵就走。
“放手,”挣扎两下后,梅羡灵看清了公孙树的容貌,嬉笑道:“小美人,你带我去哪里?”
走出酒楼门口,梅羡灵拉住疾行的公孙树,不满道:“你怎么一直晃来晃去?是不是喝醉了?没关系,爷背你。”
梅羡灵走到公孙树前面蹲下身,拍拍自己肩膀,“上来!”
看着梅羡灵瘦弱的背影,揉揉额头,公孙树觉得自己头疼的频率有点高,拉起梅羡灵,甩到自己背上往回走。
公孙树已经做好梅羡灵挣扎的准备了,谁知,梅羡灵脑袋乖顺地贴在他的背上,均匀的呼吸响在耳边,竟然秒睡,梅羡灵最近压力太大了。
将醉成烂泥的女人放在床上,为其掖好被角,公孙树轻轻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扶桑等在门外,探头探脑地想要看,公孙树关上房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本没有聊天的欲望,公孙树离开的步伐忽然停下,走回来,皱眉看着扶桑。
扶桑被公孙树看得心底发毛,“我这就走。”
“回来,”公孙树低声道,第一次尝试着将自己的想法吐露出来,“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才会一直笑,没有其他表情?”
这是什么鬼问题?
“一直笑不好吗?”扶桑一脸懵逼,“开心了就笑,这不很正常吗?”
不像公孙树,自从扶桑跟随他之后,公孙树的笑容屈指可数,这才是不正常的好吗?还有功夫瞎操心别人。
不好!
这是公孙树脑海里浮出的第一个念头,然后是梅羡灵各种各样的笑容,有嚣张,有慵懒,有宠溺,有嘲讽……
唯独没有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梅羡灵,公孙树意识到时,这个问题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发芽生长,让他非常在意,在意到心里淤堵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