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为什么不抓住飘飘？”
“它是一个自由的鸟，再说，它还有一大家的鸟要养。”
“可是它以前是我们的呀。”
“这不重要，喜欢它，就让它自由。”张玉良拍了拍楚月的头。
正义飞扬律师事务所今年的业务不错，业务创收一举进入京华市前十名，这也激发了陈向东想把律师事务所做大做强的雄心。他打算扩大律师事务所规模，招兵买马，从京华大学法学院招收了好几名实习生，其中一位叫小倩的姑娘条件倒是不错，本人去牛津大学法学院读了个学位，一口地道的牛津口音频频夹杂在汉语的专有名词之间显得愈加高贵，正好所里也准备开拓IPO业务，小倩的到来可谓是恰逢其时。小倩被安排为张玉良的助理，小倩嘴巴很甜，张老师长、张老师短的，叫个没完。张玉良带她做了不少的案子，这姑娘人勤快，悟性又好，而且乐于助人，大家都很喜欢她，张玉良决定放手让她代理一些案子，也顺便拿点提成。
夏去秋来。一天，张玉良和小倩一起代理了个著作权侵权的案子，开了一天的庭，庭审结束时，他们一起去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叫了一瓶白酒。觥筹交错间，一瓶白酒便见底了，小倩嚷嚷着还要喝，但很快便伏在桌子上睡去，张玉良心想，要是叫同事或是她父母来接她回去，总归是不太妥当的，于是决定就在附近给她开间宾馆，安顿好了，自己再回去。
好不容易，张玉良扶着小倩进入宾馆房间，把她搬上床，刚要起身，她的手便捉住了他的手，在欲拒还迎间，她的唇便印在他的唇上，不消半刻，她的舌便打开了他牙齿构筑的防线，于醉意昏沉间，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自那以后，张玉良再见小倩时便有了别样的生疏，小倩倒是没有什么，还是如往常一样叫他“张老师”。当两人独处时，小倩便有意无意提起那晚的事情，并暗示她喜欢他，愿意嫁给他，甚至要给他生两个孩子，他避开她闪烁的目光，岔开话题，小倩便也不再提了。
一个月后，小倩走进张玉良的办公室，这样轻巧的脚步声也只有小倩了吧，但她竟然没有敲门，他本想没好气地，但他感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小倩执拗地站在他的桌前，他终于抬起头。
“小倩，有事吗？”
小倩点点头。
“那么，请坐下说吧。”
“ 不了，我就站着说吧。”说罢，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展开，铺平，递给张玉良。
他犹疑中接过来，一看，“宫内早孕”几个字让他心情一紧，作为一个有名望的律师，他早想好了。
他摊开手，“这是什么？”
“张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她鄙夷地斜睨他一眼，“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个月前初秋的那个晚上……”
他知道今天这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反正都这样了，不如索性更加无耻，“不必了，但是，这又如何，且不说这张化验单的真实性，即便这张化验单是真实的，谁又能证明这个胎儿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斜刺刺地看了他一眼，鼓起了掌，“好一个大律师，逻辑严谨，思维缜密，不过，再有辩才，也逃不过无耻两字。本来嘛，我是想把终身托付于你，现在想来，你根本不配嘛。胎儿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这个很简单嘛，做个DNA鉴定即可嘛，就是怕张大律师不敢吧，好不容易获取的功名还是要珍惜的，赵家的婚事也是要争取的，不是吗？”
张玉良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珠，他在竭力回忆那晚的情形，但他实在记不起来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办，怎么办？“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百万，少一个子儿也不成，否则，我就把这孩子慢慢养大，生下来，看你怎么办？”
他叹了口气，迅速扫视了一眼那张化验单，记下了编号、日期及医院。待小倩走后，他立即给他的别一个助理小汪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一下那张化验单。安排好小汪的事情，他又给陈向东打了个电话，要陈向东马上想方设法在小倩的皮包里放一个录音器。
小汪反馈回来的消息是这样的：那张化验单是真实的，但化验那天，是有个男孩子陪小倩去做的B超，但查证下来，那个男孩子却是小倩的弟弟。
无计可施，张玉良只好给小倩汇了一百万，他一方面心疼这钱，一方面觉得心里窝火，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但第二天，陈向东放在小倩包里的录音器传来消息，那是在一个饭店，小汪与小倩举杯相庆，小汪分得十万元。
晚上时，小汪与小倩被叫到张玉良的办公室，他们面面相觑，但很快便平静下来。张玉良打开手机播放器，二分钟之后，小汪与小倩的汗珠都下来了。
“怎么样，年青人，要我把这东西交给公安机关吗？”
“不，不，师父，我对不起您，我鬼迷心窍，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小汪已经跪在地下，而小倩垂头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