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依没空理会系统,而是笑盈盈的注视着崔婉淇,“太子殿下已经平安归来这么多年,过去的事侧妃娘娘就不要再提了。”
众人越听越糊涂,却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
从风渊被立为太子后,时千依跟太子几乎断了往来,莫非是因为他们之间发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大家猜测纷纷,只听崔婉淇正色道:“无论怎么说,东宫上下会记得你的恩情,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也是我和其他姐妹的意思。日后你要多来东宫走动,可不许跟我见外。”
时千依恭敬的福身,“侧妃娘娘有命,臣妇听凭吩咐。”
崔婉淇伸手把时千依扶起来,才看向众人,“抚远侯夫人的画的确不是今日创作的,而是六年前画的。画的原版挂在东宫太子寝殿,极乐殿的壁画也是根据抚远侯夫人的原作扩展的。”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谁不知道太子与时千依自小一起习文练武,感情甚笃。
太子侧妃为时千依作证,只怕是太子的意思,毕竟没人敢到太子寝殿核实原作!
在场的其他人都有此猜测,许氏看向身旁的张氏。
张氏跟崔婉淇沾亲带故,由她出面最合适。
可正因为张氏跟太子侧妃是亲戚,她才不能在众人面前拆崔婉淇的台。
被张氏无视,许氏的指甲几乎扣进了肉里。
可她的尚书夫君还没想好站太子,还是站三皇子,她不能跟太子侧妃闹僵,只能把满肚子话咽了回去。
系统刚给千依撒花,便传来叶云熹虚弱嘶哑的声音,“侧妃娘娘来的正好,求您为臣女做主!”
叶云熹脸色苍白,被沈漪搀扶着,缓步走来。
见她这副模样,崔婉淇便免了她行礼,还让人给她搬了把椅子,“大家都坐吧,叶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坐下慢慢说。”
崔婉淇让时千依坐在自己身边,时千依笑着应下。
沈漪与叶云熹见状,脸色都变了变。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云熹只能按照台本走,“臣女与抚远侯夫人有冲突,还因此中了夹竹桃花粉的毒。所幸沈漪精通医术,否则臣女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恳请侧妃娘娘给臣女找到下毒之人,予以严惩,还臣女一个公道!”
闻言,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叶云熹不是被气的口吐白沫,而是被下了毒!”
“在场的人只有时千依跟叶云稀熹有过冲突,她的嫌疑最大。”
“可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时千依是怎么下的毒?”
刚刚,崔婉淇在后院学造麦光青宣,突然被太子叫到前院给时千依解围。可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一时有点吃不准。
万一时千依真给叶云熹下了毒,她把事儿遮过去不难,只怕自己要重新跟太子谈谈条件了。
崔婉淇正想着,就见时千依朝她福了福身,“侧妃娘娘,臣妇恳请搜身,以示清白。”
“如此甚好!”崔婉淇看了一眼奶娘崔氏。
郑氏随意点了两个贵女的丫鬟,便引着时千依去了后堂。
“叶姑娘也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毒,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搜身。翠羽,你带几个丫鬟搜下人们的身。孙嬷嬷带两个丫头带小姐们去后堂。”三管齐下,不信揪不出这下毒的人。
孙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出了宫就进了崔府伺候崔婉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