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无语:“你没有把我的信给别人看吧……” “没,你又不说想我,没有什么可炫耀的。”
很好,陈惜决定,以后的信绝对不提想他这件事。
“你偷偷回来,被发现了会不会挨罚?”
她也是将门之女,听说过军中刑罚打军棍可是实打实,多打几棍子把人打残打死的都有。
“不会,军医说我要养伤一个月,我找了个跟我身量差不多的小兵躺在哪,还有三哥打掩护,不会有人发现。”
陈惜觉得并不稳妥,但他已经回来,多说无益。
赵山良看她还在担心,按住她的肩膀。
“况且今日你及笄,我必须回来。”
陈惜对生日节日这些并不是太看重,随口说:“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及笄不及笄的,没什么要紧。”
赵山良意味深长道:“不,今天很要紧。”
过了今天,他就可以跟陈家提亲了。
以前对战场不了解,觉得很无常,真正打了三年,也逐渐摸出了门道,在无常中自有生存之道。
他拿出一个指环,上面居然镶嵌了亮晶晶的钻石!这时候哪来的钻石?
“砍了呙国那个将军,从他库房找的战利品,你的及笄之礼。”
算不算歪打正着,送了个戒指。
陈惜带在左手中指上,看他衣着整洁,问他:“已经回过家了?”
“回了,祖父上午在你家吃了酒,现在在睡。”
所以恭王还不知道赵山良回来的事。
“在家呆几天?”
“除了路上的时间,最多半个月。”
赵山良突然清了清嗓子。
“惜惜,你也知道,我是偷跑回来的……”
这不是说过了吗?陈惜不解的看着她。
“私自回家是重罪,被砍头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不能被人发现。”
然后呢?陈惜眨眼示意他继续。
“我如果住在家,每天过来肯定会被人发现,所以这半个月,我就住在你屋里了。”
我就住在你屋里了……
住在你屋里了……
你屋里了……
……
陈惜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看着赵山良期待的眼神,张大了嘴:“你……”
赵山良干脆躺在榻上。
“你放心,我就躺在这里,不会逾距。”
不等陈惜反应,他打了个哈欠。
“这一路换了三匹马,才赶上今日回来,很累,让我睡会儿……”
几乎是刚说完这句话,他就睡着了,陈惜看着他青黑的下眼睑,干裂的嘴唇,确实是风雨兼程赶回来的。
瞬间她就心疼了,睡这屋不打紧,其实睡床上也不打紧,他觉得认识了自己十几年,可陈惜已经认识他两辈子了。
她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出门喊了红梅来,吩咐接下来半个月,她要在屋里养一种名贵的花,除了红梅,谁都不许进来。
红梅是家生子,三代都是护国公的家奴,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