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良点头:“我会的。”
“我说,二哥,就当着我面这么瞧不上我吗……”
陈胜瞥他一眼:“你心里没数吗?若非跟小郡王一起去,爹娘打死也不会同意你入军。”
城楼外都是三三两两一群送新兵的人,这时听到有人喊:“该启程了!归队!”
陈战潇洒的跟大家挥挥手,扭头就走,赵山良却直直的看着陈惜,迈不开脚步。
离别到来时,才发现如此难以忍受。
陈惜走上前,把脖子里的玉石挂在赵山良脖子上。
“我会等你。”
赵山良整张脸迸发出光彩,不舍的看了陈惜一眼,转身大踏步走开,归了队。
与他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赵彬,脸色沉的如同暴雨前的乌云,凌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搂住了他的肩膀。
赵山良离开了京城,赵彬却留了下来,如今京城人人皆知,润王无比心仪护国公府家的小姐,每三天必出宫去一趟护国公府,或是带吃食,或是带首饰,有时还带花花鸟鸟。
刚开始他以朋友的名义送,陈惜还收,后来发现他的架势太大,开始拒绝跟他见面,拒绝他的任何礼物。
甚至吩咐门房不许给他开门,赵山良吃了闭门羹也不恼,过三天照样去。
赵彬温润如玉,文采气质家世都是京城公子中拔尖的,有不少少女为他打抱不平,也有不少少女感动于他的痴情,盼望他把这份痴情转移到自己身上……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赵山良和陈惜书信往来密切,她知道他是怎么一点点的,从小兵,到百夫长,又到千夫长,直到前阵子,他和陈战深入久不安分,屡屡返边的敌国,擒住了主战派的将领,立了大功。
赵山良升任偏将,陈战升任千夫长。
陈战的信相对真实许多,不像赵山良,只报升官,不报受伤,陈战信里说赵山良在敌国被人砍了一刀,好在有金丝甲,但他为了不暴露金丝甲的底牌,假装受重伤,让军医给他报要卧床养一个月。
而陈惜,要及笄了。
古代女子的及笄是很重要的一环,齐淑云提前一个月开始忙,请正宾,找赞者,做礼服,演练流程……
赵彬收到了顺王的信,让他去求皇帝给他和陈惜求婚。
他很想,但他不能这么做。
但顺王也给皇帝上了折子,求皇帝哥哥感念自己儿子痴心一片,成全了他。
这几年赵彬追求陈惜的事,闹的满城风雨,顺王丝毫不阻拦,他家这傻小子追的越诚心,他的皇帝哥哥就越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赵崇远拿到折子,觉得这两人很般配,当即开始写赐婚折子,刚好左相在场,他便哈哈笑着把这件喜事说给左相听。
左相听的直皱眉,躬身劝阻:“陛下,这婚,赐不得啊……”
赵崇远奇怪了:“朕的侄子文武双全,刚考中探花,又长的一表人才,护国公府家的小女儿身份也贵重,如何赐不得?”
前不久的春闱,陈稳状元,赵彬探花,一时间陈惜又成了众千金羡慕的对象。
赵崇远也觉得陈家很争气,若不是顺王开口,他都想让陈惜配他的儿子做皇子妃。
左相看着皇帝疑惑的脸,心里叹气,我的傻皇帝诶,太过仁慈了……对顺王毫不设防,他为什么不明白,那把龙椅,是可以让亲兄弟反目的呢?
“全京城都知道,护国公府家的小姐,看不上润王,如今更是大门都不让他进了。”
说顺王有异心他不信,只能从别的方面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