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祸已经惹了,躲是躲不过去的,赶紧打胎吧。”
“打胎?熊虎知道流掉他的骨肉会发火的。”
“他如果着急,为什么不写信,为什么不打电话?像没事的人似的。男人多半不是好东西?就说金锁吧,他的人品才华不比熊虎差吧?不也是把毅虹甩了,还说毅虹和他父亲生了儿子,血口喷人。毅虹对他怎么样?爹把她打成那个样子,还赶出了家门,她始终不肯供出金锁,为什么?不就是爱他?担心他的前途受影响。到头来,毅虹落得什么下场?把我们俩也连累了。”
“大姐,你别吓唬我,熊虎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哪样的人?你别不爱听,他的人品有金锁好吗?金锁能这个样子,他熊虎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你还记得吗?他为了白宁,耍什么手段对付金锁的?扯远了,我只问一件事,你和熊虎好上了,他有没有和白宁单独约会?”
“有,好像没有。这,这怎么说呢?”
“就是有过,是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大惊小怪。你已经和他如胶似漆离不开了,我亲眼看见他和白宁在一起,还吻了她。”
毅花哇哇哇地哭起来,“他怎么能这样?人家对他一片真心,他说只和我一个人好的。大姐我怎么办?”
“怎么办?千万不能学毅虹,只要肚子中没有货,他熊虎想怎么办,奉陪!”
毅彩为毅花擦掉眼泪,说:“花儿不哭,有大姐在,不怕。”
毅花搂着毅彩说:“大姐为我做主。”
“还是花儿乖,要是毅虹当年能这样听话,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步田地。”
别看毅彩平日似乎没有多少主见,可遇上大事并不糊涂,她果断地带毅花进了县城。
毅花的人流手术很顺利,医生说可以走了。金锁是位细心的人,他问:回家后应该注意些什么?医生冲金锁说:“不能同房,熬得住吗?”金锁的脸刷地红了,像快要渗出血来。毅彩搀扶着毅花打圆场说:“谢谢医生,咱走了。”
刚出医院大门,毅花伤心地哭起来,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金锁本想送毅彩、毅花去长途车站回去的,看着毅花这个状况,他犹豫了。白宁是个刀子嘴,苟石成天想占女人的便宜,如果他们逼问毅彩、毅花去哪里,干什么去了,她俩如何招架得住?看看毅花那张惨白的脸,谁都能猜出个大概,她受得了人们飞溅的唾沫星子吗?
金锁在县招所开了间房,让毅彩和毅花住下来,待毅花情绪稳定后再做打算。
毅花为何怀孕为何流产,金锁什么都不知道。毅彩和毅花急着到招待所找他时,只说必须马上流产不能耽搁,请金锁帮忙签字。这种不光彩的事,金锁没有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知道毅花难以启齿。出于对毅彩和毅花的信任和关心,他才签字同意流产的。当然,金锁这样担当,不能说与毅虹没有关系,毕竟毅花是她的亲妹妹。
他让毅花睡下休息,金锁和毅彩担心地盯着她。不一会儿,毅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这才让他俩稍稍放下心。
金锁拉毅彩到屋外说话,他憋不住还是想知道毅花怀孕是怎么回事。
毅彩狠狠地抽了金锁两记耳光,说:“一个是为毅虹打的,一个是为毅花打的。”
金锁被打蒙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毅彩气愤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说什么呢?毅彩。”
“你咋到处留情?我看错你了。毅虹生下思锁,你不但不承认是你的伢儿,还和白宁结了婚,真是陈世美。你有了老婆为什么要跟毅花好?还把她肚子弄大了。”
“不是,毅彩,你不要激动。我和毅虹的事我会弄清楚的,迟早对你们沈家会有个交代。如果思锁是我的孩子,我认。但是,与毅花的事,你误会我了。”
“误会,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
“我一直把她当小妹看,你想想,她是熊虎的女朋友,我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呢?伢儿是不是熊虎的?”
“是熊虎的倒好了,可是……”
毅彩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愿意把熊虎来信的内容告诉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