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公主知道的不少啊,只是既然公主知道我与淑贵妃的关系,现在这般……就不怕得罪淑贵妃吗?”
宴得濡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语气森森。
他知道五公主娇纵跋扈,自小养在皇后膝下,却不知与皇后亲近,看似得宠风光,实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看得起她呢?
宴得濡笑白卿宁傻,更是笑她天真。
“你与后宫嫔妃勾结,本公主还未治你的罪呢,你倒是威胁起我来了?”白卿宁惊讶宴得濡的胆大包天,同时心生警惕,脚步不动声色往后挪动。
隐隐有些后悔今日的鲁莽冲动。
“公主这要走了?不是要对下官问罪吗?”
宴得濡见情形暴露,原先的谄媚与胆小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脸阴沉的笑容。
在白卿宁警惕的眼神中,手微微一动,原本大开的屋门瞬间合上。
窗外闪动了几个高大的人影。
原来宴得濡早有准备!
白卿宁脚步一顿,看向慢条斯理喝茶的人,“你要做什么?”
“公主不是看到了吗?既然公主知道了下官与淑贵妃的关系,臣又怎能放您出去呢?”宴得濡又道:“在事成之前,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待在下官府上好好休息吧!”
“宴得濡!你什么意思?”
白卿宁后背一凉,极度的危险涌上心头。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觉身后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紧接着后颈一痛,身体软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还看到了不远处宴得濡狰狞的笑容……
“张太医!”
城郊的废村里,张成正结束了一天的问诊,正要踏上马车离开,铃儿便惊慌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还差点崴到了脚。
张成急忙上前虚扶了人一下,道:“铃儿姑娘?何事如此慌张?”
铃儿却不顾男女之别,死死抓住了张成的手,话音都带着颤抖。
“张太医,公主,公主她不见了!”
张成脸色一变,连手都忘了抽出来,“什么?”
“今儿一早,公主便和铃儿说外出办点事,叫我午膳准备些桂花糕,可我从晌午等到落日,公主还是未见回来!我又去问了知府门口的侍卫,他们说压根就没看到公主出门!张太医,公主踪迹不见,铃儿势单力薄,眼下只能来求您了!求求您,帮忙找找公主吧……万一公主要是有了不测,那,那我……”
“不许胡说!”张成忽然高喝了一声,愣是把铃儿眼中的泪花给逼了回去。
张成左右看了看,才将铃儿拉到马车上,小声说道:“这事我们暂且先不要声张,回去之后再仔细找一遍,说不定公主这时候已经回去了……若是还不在……总之先回去看看,再从长计议。”
铃儿也清楚其中利害,眼下除了点头,也不知该怎么办。
但是希望是好的,铃儿与张成回去足足在知府府中找了好几个时辰,一点白卿宁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张太医,要不咱们去找宴大人吧,榕城是他的地盘,找起来肯定比较……”
“不行!”张成直接打断了她,严肃道:“这事绝对不能惊动宴大人……”
“那怎么办?!如今太子殿下国师大人甚至淮安侯都不在城中,就凭你我能找到公主吗?!”铃儿都快急哭了,要是白卿宁出了什么意外,她万死难辞其咎!
“……这事我来想办法,你照常就是,千万不要与知府中的其他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