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歌舞升平又腐糜的生活持续多日。
白卿宁倒在软榻上吃着铃儿剥来的葡萄,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只是碍于太子他们还没有什么动作,她怕自己擅作主张坏事,正欲带着铃儿出门透透气。
远远便听见素来安静的知府门口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你们就不怕丧良心呐!我们荣儿被你们宴得濡强迫掳来不明不白成了姨娘,这边也罢了。我们自知人微力薄做不得什么。只是我们荣儿只是得了风寒,便被你们毫无道理送去庄子里去!那是什么地方,你们不清楚吗?!今日我们这把老骨头就是死在这里,也要为我们可怜的荣儿讨个说法!”
“滚滚滚!谁管你什么荣儿贵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乡下气穷酸的人在这里乱吼乱叫!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远点!”
在几声老妇老头的没天理中,声音渐渐小了。
白卿宁与铃儿躲在一处假山石后,看了全程。
铃儿最受不得这种,气的浑身发抖。
“公主,想不到这宴大人表面瞧着彬彬有礼一副良臣模样,竟然在背后干这种欺男霸女的混账事!”
“嘘——管好你的嘴。”
白卿宁小声说,然后顺手拉过一位洒扫的小厮,将人拽到假山石边来。
“小哥,这疫情真的好了吗?我怎么听说这府中有位姨娘也病了?难道是疫病?我倒是懂些医术,可以为夫人诊治瞧瞧。”
那小厮本不想说,见白卿宁塞了几个银闪闪的银子在手里。
咕哝了几句,轻易就吐露了出来。
如她所想,榕城的疫情依旧十分严重。
只是身为知府的宴得濡听说朝廷太子要来诊治疫情,马上便大加人手将城中凡是有病的,不管什么病症,统统送到城郊的庄子里去自生自灭。
而原来城中的百姓生活的十分艰苦,看似繁华富饶,实则繁重的赋税压在他们身上。
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到头来全都进了宴得濡的口袋里。
百姓苦不堪言,日日盼着太子他们能早日离去,他们也不必再辛苦做戏。
比起现在,倒是以前的日子更轻松一些……
白卿宁听完这些,心情陡然沉重了下来。
她想到了其中有隐情,却未料到会是如此严重。
“你走吧,此事不要和别人说,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白卿宁打发走了小厮,当即就决定动用人手搜集证据。
只是她忘了一件十分烦人的事情。
——她手下为数不多的人,都是在苏涣的眼皮子底下培养起来的。
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苏涣很快得到了消息。
“你怎么来了?”
这日,白卿宁正在烛灯下反复瞧着被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的宣纸,看到乍然出现的苏涣,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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