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宁忍笑:“倒也不必如此夸张。只是需要你下次再见到赵汕便和他多说说话。我近日比较好奇国师,你且帮我套套话。”
“赵汕?好吧,既然是公主吩咐了,铃儿一定好好完成!”
铃儿嘿嘿笑着,心道公主真是好计谋。
全然没注意到近日为何赵汕会时常出现在自己身边……
一处禅房内。
“阿弥陀佛,苏施主今日来寻贫僧可有何事?”
说话人一袭赤红袈裟,见苏涣不敲门而入也不恼,双眼微闭神色淡然。
“惠智大师,双世为人,逆天而行。可是大师您与人说的?”
惠智双眼微睁,那双眼睛如他的声音一般,悲天悯人。
看向众人皆是悲悯。
见苏涣如此焦急,久久不言。
最后只是化作一声佛号。
“苏施主既已清楚,又何必再问?”
苏涣那日回府之后不多时,赵汕便传来消息。
白卿宁不知那给她下了箴言的和尚是谁,苏涣却是一清二楚。
不得善果四字久久缠绕着他不得安宁。
究竟是白卿宁不得善果,还是把她带到此处的他不得善果呢?
所以今日他亲自登门来问,意料之中,惠智不曾给出解释。
“施主不必再强求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机不可泄露……”
“……既如此,那苏涣便告辞了,叨扰了。”
苏涣见问不出什么,便转身欲走。
“唉……”
一阵冗长的叹息声自惠智口中而出。
生生钉住了苏涣的脚步。
随着那声浑厚的叹息渐渐息下,苏涣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内心深处竟然渗出一丝恐慌来!
一口闷血吐出,他脚步坚韧,一步一步推开了禅房的木门。
他的大业,主宰自然是他!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
“没用的废物!都给本公主滚开!”
承馨殿内,白宛依面露疯狂,将桌上的餐食愤怒扫在地上!
宫外白卿宁的名声四起,即使她被禁足,竟然也能自己的宫人口中听到!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她把那日用来陷害白卿宁的几个宫人狠狠处置了,无论他们如何求饶。
谁叫他们临时倒戈,让自己着了白卿宁的道儿呢!
如今她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这全都拜白卿宁所赐!
她不好过,绝对不能让白卿宁好过!
白宛依坐在铜镜前,忽然嗤嗤笑了起来。
身下跪着的宫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来给本公主更衣,本公主要去长乐宫走一趟!”
“啊?公主您现在不能出去,皇后下令您……”
“啊!”
白宛依一脚踩在宫人的胸口,双目发红。
“我是你主子还是皇后是你主子?就这么愿意做别人的狗吗?”
“不、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有了前车之鉴,再进来的宫人再也不敢多言什么。
眼睁睁瞧着白宛依无视皇后的禁令,推开宫门往长乐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