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为了奴才来迟一事,就叫奴才掌嘴,未免失了福晋的风度!”
时筠紧紧的攥着锦绣的手腕,任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你以为,我罚你是为了你来迟了?”
董鄂氏轻蔑的看了一眼时筠。
“那福晋也该给奴才一个理由!”
时筠眸子闪了闪。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子爷被皇上杖责,如今昏迷不醒就是最好的理由。”
董鄂氏指着九爷此时躺着的房间,厉声说到。
“你可知主子爷赏赐给你的贵妃榻,可是当年孝庄皇太后的遗物。你却不好好供着,叫一个畜生在上面撒欢,你叫太皇太后的尊严往哪里放?”
董鄂氏紧紧的盯着时筠,她从时筠眼里看到了慌张,看到了不安,看到了恐惧,这就够了。
“你还说你没有错!”
董鄂氏步步紧逼,此时时筠就是想要解释,那也是解释不清的。
“锦绣,给我继续掌嘴。今儿我倒是要她好好记住,什么是尊卑,省的以后再给府里招惹是非。”
这一下,董鄂氏就名正言顺了。
她今儿就是怎么罚,也没人敢说什么了。当然除过九爷了。
“不要,福晋要打就打奴才,奴才愿意替格格受罚。”
碧玺挣脱左右,跪倒在董鄂氏面前,格格与她是有恩的,她不能就这么看着格格受罚。
而且以碧玺对九爷这段时间的认知,九爷定然是不希望自家格格被打的。
这会要不制止,那么九爷醒了,该打的还是她们这些奴才。
“打!”
董鄂氏理都不理会碧玺,背过身去,吩咐锦绣动手。
时筠自知自己这次怕是真要挨打了。
因为她没有理由去反驳。
那贵妃榻却是是九爷赏赐的,不知好歹也确实在上面撒欢了,只是时筠不知道这么严重。
所以九爷受罚,却是因为她的原因。
“住手!”
就在锦绣的巴掌又要落下来的时候。屋里伺候的来福走了出来!
“呦,福晋这是怎么了!”
来福先是看了一眼时筠,随后恭敬的看向董鄂氏。
“可是主子爷醒了?”
董鄂氏上前一步,紧张的问道!
“回福晋。主子爷今晚怕是醒不来了!但是主子爷回来的时候留了话,叫时格格好好的!”
来福这一番话叫董鄂氏皱起了眉头。
这好好的就是不能打了?
不过不要紧,打不成,那就跪着!
“既然是主子爷留的话。我自然不能不听。时氏,你去廊下跪着吧!”
董鄂氏斜眼憋了一晚时筠,心里却很不舒服。
不曾想,主子爷就算被打,心里也是惦记这时氏的。
时筠抬头看了一眼九爷房间,随后自己走到门口就跪了下来。
这就是女人的无奈,在这里了没有什么人权,没有九爷护着,时筠什么都不是。
今儿她能逃的了掌嘴,但是跪着是逃不掉的。索性时筠也不是个喜欢求饶的人。
来福见状,忙叫人拿了九爷的斗篷给时筠披上!
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其实九爷回来的时候就晕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
来福给董鄂氏说的那一番话,都是他自己擅自做主的!
毕竟是伺候九爷的人,九爷对时筠,前院近身伺候的奴才,都看在眼里。
因此来福知道,要是九爷醒了,知道时筠被打了,还不知要怎么生气呢。
索性自己就编出了这一套说辞。
但他毕竟是奴才,还不敢叫福晋一点都不罚时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