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前在夏邑风靡一时的斗鸡走狗游戏,只不过换成奴隶,甚至奴隶不如鸡狗。
子修叹一口气,说道:“姑父,如今虞人武卒不过三万,加上西陲留守妇孺,也才十来万。你就没担心过虞王朝会是一个短命王朝?”
“担心得很,”南宫断凝视子修许久,徐徐开口,“你姑姑和虞耳都说你并不简单。”
“我简单得很,”子修没心没肺一笑,道,“子兰常说我不学无术,混吃等死。每年往返南方夏王朝、北方华胥联盟,两处都遭人嫌弃。”
南宫断摇头笑道:“虞耳对你评价颇高,称你见识渊博、胆识过人,不成大器,便成大患。你姑姑则说你善审时度势。”
子修故作惊讶,又思忖片刻,道:“姑父谎话信口,想必姑姑她骂我见风使舵吧?”
南宫断避而不答另言他事:“西门半甲谏言王上封禅泰山……”
避而不答,便是答案;答非所问,也是答案。
察言观色,子修确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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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道:“姑父不必在意,毕竟姑姑她骂的是我,我都不在意。”
南宫断惭愧点头,接着说封禅之事:“如你所言,眼下我虞人除去三万武卒不过十万民众,十万民众全是妇孺,如何敢封禅?且不说南方诸越和北方华胥,单单是前朝,武家在夏汭经营多年,实在是心腹大患啊。”
子修笑道:“武家一门两脉三代四执戈个个忠烈,难成气候。”
一门,是武家,源于东夷武部落。
两脉,是武靖、武子胥兄弟两脉,前者是夏王朝硕果仅存的开国老臣,放下象征执戈身份的杀伐长戈后,本该颐养天年,依旧留在军中,为夏王朝镇守国门;后者是王朝使节,出使北狄,至今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三代,是武家父、子、孙三代。武子胥出使北狄,并未留子嗣,其兄长武靖将次子过继给武子胥,名武崇夏,任东执戈。
四人,是武家四位执戈。老执戈武靖与西执戈武安国镇守国门,父子皆殉国;东执戈武崇夏募集夏汭乡勇千里勤王,慷慨赴死;其长子武长安,早前是夏邑学宫学子,学艺最精,头一位获得小夫子美誉,武崇夏赴死后武长安临危受命,代任东执戈,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正是如此,”南宫断沉声道,“武家一门两脉三代四执戈皆尽豪杰,如今夏汭还有武靖两位孙辈。”
子修戏谑道:“姑父要是想斩草除根、赶尽杀绝,这还不简单?挥师东去一千六百里,如同征服夏邑一样征服夏汭便是。然后将武家儿郎擒到夏邑,想必到时角斗场已经完工,姑父大可坐在观礼台,谈笑风生看大戏。”
南宫断凝视子修,意味深长道:“诸越侍女轻罗并非六指亲眷吧?”
子修收敛嬉笑神色,故意问道:“有这事?”
“何必问我,”南宫断神态自若,道,“此事,王上只与我说起。”
子修等待下文,南宫断给了个模棱两可回答,“无根之木,终难参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