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号人?”屠夫还想细问,却见到青衫男子走入人流,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他没有多想,又吃了一口刚刚买回来的烤肉,见到笼子里的白兔子,想到兔肉细腻,更是有些嘴馋,又连忙吃了几口肉缓了缓:“哈,早点忙活完,回去杀兔子煮菜。”
白兔子见到屠夫大啖肉的光景,眼睛更加鲜红,用力的撞着笼子,屠夫怕它撞死,就给它的四肢用绳子绑了起来,确认这兔子没继续发疯,才继续忙活摊位上的生意,可没过一会儿,屠夫听到了笼子里传来怪异的声音,白兔发出了沙哑的叫唤声,像是在恸哭,听着人心底直发毛。
屠夫养的一条大黄狗龇牙咧嘴,冲着笼子叫唤个不停。
“坏了,这兔子怕不是成精咯!”屠夫脸色难看。
可这白兔子放了又舍不得,传说成精的妖怪肉更补身子。
他提着沾染着滴血的屠刀,一咬牙,要不就不等了,免得带回去吓了孩子和娘子,在这儿杀了剥皮!
屠夫握住刀,他也是肉摊老板也是屠夫,属于杀生最多的职业,一身血腥气,对生命自然也缺了几分敬畏。
白兔子很快被按在了粘板上,就这么一刀下去,要么断头要么切断动脉放血,也就是扑腾几下腿的事。
屠夫杀的动物也不少了,他过去都没手抖过,这次居然有些手抖。
上次他去一个农家杀牛,那牛太老了,也从路上摔断了腿,已经治不好了,便求个安乐死。
当时一家老小都跪在牛旁边,说什么从小相依为命的话,旁边几个小子在一旁哭,一般人哪下得去手啊,可他没想那么多,就是手起刀落,连眼皮眨都不眨……完事后,那家人哭的差不多了,还切了几斤牛肉送了他当谢礼,看看吧……人和家畜说到底是不平等的,再心疼该杀也得杀。
“怪事……”屠夫心底越是觉得不对劲,被这兔子盯着居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戳自己脊梁骨似的,调整了好几次角度都没下刀。
越是这样心情古怪,他越觉得这兔子不能轻易给放了,这是个妖精,怕是会害人的!
可若是就这么杀了,自己会不会倒霉,会不会被报复啊?
这该如何是好?自己一介市井小民担不起后果啊。
如果有个专门负责杀妖怪的组织就好了……
就在屠夫内外纠结之时,在街道尽头,突然白兰地勒住缰绳。
马刹拉地。
“怎么了?”英雄咕哒说:“张员外家还在三条街外呢。”
“从这边走更近。”白兰地看向街道,不太确定的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的玩家雷达好像动了,总觉得走这边能触发隐藏剧情?”
咕哒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你以为猜中一次彩蛋还能猜中第二次?如果你真有这么好运气,我今天就表演一个倒立洗头!”
“一言为定?”白兰地挑眉。
“我咕哒,说到做……”
话没说完,此时摊位上的屠夫见到三名玩家,认出了这衣着打扮,他果断一拍脑门,把刀对着砧板上一剁,抄起兔子和笼子朝着三人追去。
“慢着,慢着!前面几位官爷!俺有话要说!”
三名玩家同时停下,各有微妙表情,咕哒内心一咯噔……草,不会这么邪门吧?
二哈在最后面停下,和屠夫说了几句话,屠夫一脸激动,忙把笼子递了过来,还千恩万谢的表情。
不一会儿,二哈提着笼子回头了,笼子里有一只被绑着的白兔。
他对着咕哒耸了耸肩膀:“阿克说对了,还真是隐藏……这笼子里的似乎是个兔子精,屠夫不敢杀,听说我们是斩妖司来的,立刻白送给了我们,这可以带回去给白哥加个餐。”
英雄咕哒当即瞪大眼睛,仰天大喊:“我不相信!!!”
白兰地抱着双手,后仰自傲一笑:“什么叫做高端玩家啊。”
旋即又拍了拍咕哒的肩膀,安慰道:“倒立洗头的时候记得直播。”
……
同一时间,琴音竹睁开眼,她看向旁侧的车夫,问:“飞车,我用了多久?”
绰号飞车的车夫回道:“快一个半时辰……用天机算术算出什么了?知道岳不语在哪了吗?”
“算出了,但是……”
琴音竹皱眉,她有些艰难的吐出三个她不太能理解的字:“白兰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