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
任盈盈回答道:“实不相瞒,那姓林的剑法太怪,我们须得看个清楚。”
明心出了银子,让恒山派一部分人进到了房中,大部分人还是在外面屋檐下休息。到得中夜,远远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西奔来,大伙出来一看,林平之和岳灵珊又来了。
只听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为了想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害死了我父母。现下我一招一招的使给你看,可要瞧仔细了。”说着飞身下马,也不拔出背负着的剑,快步向青城人众去。
余沧海一声呼喝,便有四名弟子挺剑直上,两把剑分刺他左胸右胸,两把剑分自左右横扫,斩其双腿。
林平之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斩他下盘的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四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另外两人则长剑自下而上的刺入了对方胸膛,因此维持着没倒。
林平之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吧?”说完转身上鞍,纵马而去。
“这速度虽然比岳掌门慢了不少,但也还是非常快。”玲珑说道。
月光映照之下,余沧海矮矮的人形站在四具尸体之旁,呆呆出神。
明心和玲珑回转房里,又仔细思索起来,他原本对辟邪剑法的招数就非常熟悉,在岳不群施展的时候就重新开始琢磨如何应对。岳不群功力深厚,速度太快,自己暂时应付不了,但林平之功力很浅,自己也同样擅长速度,琢磨起应对之法轻松得多。
第二天午后行到一条江边,林平之夫妇又纵马驰来了。跑到近处,岳灵珊先勒停了马,林平之继续前行。
余沧海一挥手,众弟子一齐转身,沿江另一边狂奔。
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余矮子,你要逃到哪里去?”说着纵马冲过去。
余沧海猛地回身一剑,向林平之脸上刺去。林平之似乎吃了一惊,急忙拔剑挡架。这时青城群弟子纷纷围上,余沧海一剑紧似一剑,窜高伏低,出手全是攻招。而八名青城弟子挥舞长剑,围绕在林平之马前马后,却不向马匹身上砍。
余沧海的用意,就是把林平之困在马上,让他发挥不出速度的优势。
另一边,六名青城弟子将岳灵珊围了起来,紧跟着一剑刺入马腹,马儿吃痛跳起,将岳灵珊摔到地上。岳灵珊挡开攻来的长剑侧身站起,没几招就左支右绌。眼见就要落败,忽然使了一招衡山剑法,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斩下一人的左臂。
青城六人半步不退,就连左臂被斩之人也疯狂攻击,岳灵珊被其可怖神色吓退数步,一脚踏空,摔在江边的碎石滩上。
令狐冲惊叫道:“不要脸,不要脸!”
事关生死,不要脸的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谁会在乎?
岳灵珊摔倒后便即跃起,长剑急舞。六名青城弟子则都不顾性命进逼,那断臂之人更是扔了长剑,打着滚接近岳灵珊,剩下的右臂向岳灵珊小腿揽去。
岳灵珊大惊,叫道:“平弟,平弟,快来助我!”
林平之朗声道:“余矮子要瞧辟邪剑法,让他瞧个明白,死了也好闭眼!”根本不在乎岳灵珊遇险。
岳灵珊又叫一声:“平弟,平弟,快来!”此时她已非常危急了。
然而林平之由自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就来啦,你再支持一会儿,我得把辟邪剑法使全了,好让他看个明白。余矮子跟我们原没怨仇,一切都是为了这辟邪剑法,总得让他把这套剑法有头有尾的看个分明,你说是不是?”说完又对余沧海说道:“余矮子,你说是不是?”
明心轻叹一声,拾起几枚石子一一射出,石子飞出没带起一点声音,每一颗石子都击中一人的穴道,而这时岳灵珊的长剑刚好攻到,一连五剑杀了五人,跟着最后滚地的独臂也被她刺中要害,眼见是不活了。
过得一会儿,林平之叫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你们都看清楚了吗?”说着剑光一闪,围在他马旁的一名青城弟子眉心中剑。
他哈哈大笑,叫道:“方人智,你这恶贼,如此死法,可便宜了你!”说着一提缰绳,奔了出来。
跑出包围圈,林平之也不去关心岳灵珊,而是勒停马在青城众人中扫视,突然叫道:“你是贾人达!”纵马向前。
林平之追上贾人达,一剑刺中他右腿,纵马踏上去,来回数次,直到贾人达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