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常庆辉,你开这个酒吧多少年了?”
“我是去年接手的,以前是个旧酒吧,被我彻底改造了。”常庆辉说着,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接手酒吧的时候,听人说过这酒吧死过不少人,所以卖得便宜。我这人不信邪,也不在意,直接就买了。”
死过人?
我心下有了线索:“你去好好调查一下死者,以及怎么死的,调查清楚了再告诉我。”
“行!”常庆辉很感激我救了他,倒也尽心尽力。
我便不多留了,挥手道:“回去吧。”
“李大师,你看出了什么?我女儿……”
“我有一个猜测,但还不能确定,得从你女儿身上找线索了。”线索分两头,一头是酒吧,一头是陈思曼,两头都得看。
“那我们快回去!”陈省非不敢怠慢。
一行人又回家去了。
一到家,丽姨就匆匆跑来叫道:“老爷,小姐又乱叫了,要买衣服吃东西找男人!”
陈省非赶紧去卧室,我们也跟上。
进去一看,陈思曼又一脸呆滞,面无血色,只会喊那几句话,买衣服吃东西找男人。
“李大师,我女儿又怎么了?”陈省非急得掉泪。
“癸鬼昨晚被我压制,今天发狂了,它想控制你女儿。”我说道,上前一步弹指摁在陈思曼眉心,以太清气滋养她的神光。
如此片刻,陈思曼又睡了过去。
陈省非松了口气,向我道谢。
我沉声道:“这只是缓兵之计,癸鬼在你女儿体内,几乎是无敌的,它不出来谁也奈何不了它。”
“那怎么办?”
“得等常庆辉调查清楚酒吧的事才能对症下药,不过在此之前,倒是可以通过打鬼压制癸鬼。”我想着《天地太清神鉴》中的太清术,给出了一个办法。
“怎么打?”
“说是打鬼,实际上是打你女儿。”我指了指陈思曼,“她叛逆任性,又被你常年压迫,根本不是乖孩子了。癸鬼能上她身,跟她自己的放纵有关。按照我们老祖宗的话来说,孩子不听话,得打。”
“打陈思曼?你之前都拦着陈省非的。”吕芊莉大惑不解,王东和陈省非也一脸懵。
我一笑:“此打非彼打,我需要特制的打鬼鞭,抽打陈思曼,她配合我们悔过即可。”
“特制的打鬼鞭?怎么制作?”陈省非听我的,打就打!
“你家祖坟种的什么树?”我问道。
陈省非一怔,答道:“松树。”
“那挺好,派人去砍东南巽位松树最高的枝条,一共七根,编制成一条。”我吩咐道。
陈省非立刻打电话。
王东则问我:“又是巽位?李哥这次有啥讲究?”
“巽木主生,陈思曼有生命之危,自然要巽位枝条。至于七根,则是我听城隍庙道士说的七鬼俯身,那就七根打鬼。”我简短说了说。
众人也没有多问,只等陈省非的祖坟松树枝条了。
当天傍晚,枝条就送来了,都是最细最高的枝条,可以看出十分旺盛,富含生机。
“你家先人睡得很安逸,祖坟风水不错。”我点评了一句,开始编制枝条。
陈省非问我:“李大师,为啥要祖坟枝条啊?”
“陈思曼对你很排斥,但不会排斥先人,先人的威严更足,而且辈分大,小孩子也更容易听话。”我通俗地说。
陈省非不问了,眼巴巴看着我编制枝条。
天黑的时候,我编制好了,七根成一根,正好对应那七鬼成一鬼。
默念打鬼咒,画了几道驱鬼符,再烧成灰烬泡水,然后倒在了打鬼鞭上。
打鬼鞭被符水一泡,顿时光亮了起来,显得十分神奇。
王东几人啧啧称奇,陈省非也看愣了。
“陈省非,你将打鬼鞭放在缸里浸泡一夜,记住,今晚从12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滴一滴血,一直到明早7点,一共七滴。”我严肃叮嘱。
陈省非不敢不听,连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