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误时间,乔素直接打车去了顾氏。
刚进底楼的会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一堆人围在前台边上,声音大的在门口就能听到了。
“这位小姐,你不能上楼。”
负责前台接待的王茹狼狈地捂着被扯皱的领口,眼眶通红地说道,“没有总裁的吩咐和提前预约,不能随意进入顾氏。”
“我都说了,是来找靳临哥哥的,你给我让开。”
秦舞怒瞪着面前不识好歹阻拦她的人,“听不懂人话是吗?”
“抱歉,您不能随意闯入。”王茹白着脸色重复。
“你给我让开!”
秦舞向来刁蛮任性惯了,娇俏的脸上漾着好不掩饰的嘲笑,“看门的还这么多废话,等我见到靳临哥哥,直接让他开除你!”
王茹一听,面色变得更加苍白,这已经算是狠狠的羞辱了!
秦舞见人还木讷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怒火涌起,直接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一把。
“好狗不挡道!”
王茹被用力地撞开,脚下的高跟鞋一滑,眼看着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是一双白皙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小心点,穿着高跟鞋摔倒,会是受伤的。”
耳边响起的淡淡关切,让王茹差点委屈落泪,抬头,吃了不小的惊,“太太……”
前段时间,乔素时常出现在顾氏里,早就有不少人都见过这位未来的老板娘。
看着王茹衬衣前已经被扯掉的纽扣,微皱了眉,“快去找件衣服换下来吧。”
王茹感激地看了眼乔素,便在其他同事的簇拥下,快步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舞看见乔素的那一刻,眼神闪过一丝嫉妒。
“你要是想找二爷,可以打电话,多的是其他途径。”
乔素神色平静地瞥了眼人,“打扰到别人正常的工作,有意思吗?”
“谁要你来管我的事情!”
秦舞嘴里不满地嚷嚷,“我来找靳临哥是有正事,爷爷说了,在虹城,我可以随便来找靳临哥的!”
凭借两家人的情谊,靳临哥要是知道她来了,肯定会亲自来迎接她的!
秦舞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越发得意。
就在这里,只听“叮”的一声,VIP通道专属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顾靳临气势迫人地走进大厅。
秦舞眼尖率先瞧见,甜腻的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动听:“靳临哥,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呀。”
边说着,扭着腰肢快速上前,“我打算在虹城开公司,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听爷爷的话,只能来找你了,靳临哥,帮我出出主意吧。”
听她搬出秦老为借口,顾靳临蹙紧了眉,“不懂可以找企划部,我还有事。”
秦舞还想继续撒娇搭话,可男人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她的身上。
顾靳临径直走到乔素的身边,不由分说地,轻揽着女人的肩膀,“走吧。”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女,姿态“亲热”地离开,秦舞死死地咬着下唇,委屈地跺了跺脚。
她不甘心!
乔素被带着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感受到一道刺眼怨恨的视线。
狭小的空间内,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人。
乔素后退一小步,避开了原先亲昵的姿势,抬头,凉凉地看了男人一眼,“你可真行,给我拉了那么大的仇恨值。”
刚才秦舞看她的眼神,似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怪某人蓝颜祸水。
“你会害怕吗?”
顾靳临轻挑了下眼,语调低沉,“身为我的太太,替我处理不必要的烂桃花,难道不应该?”
“放心,职责之内我会好好保护二爷你的清白之身。”
乔素说着话,没注意到身边人那忽然沉下的眸光,“不过事情也不能就这样僵持着吧,等合约到期,我估计那位秦小姐肯定会卷土重来。”
说不定下一秒直接占着顾太太位置不松手,到时候那位叫印雪的小姐可就惨咯。
电梯上升,很快就到了顶层,乔素率先一步,走出了电梯,不忘回眸小声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别忘了帮我澄清。”
她可不想获得自由后,还被迫卷入豪门狗血八点档。
让她独自美丽,谢谢~
顾靳临站在原地,望着那急速消失在视线中的那道身影,眼眸彻底暗了下来。
胸口那股凝聚的郁结,始终萦绕着不散。
这个女人……真是坦承得让人生气!
“二爷,G.M的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您了。”
不远处,顾一总算找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只是对方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气,冰冷得让人难以接近。
思前想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准备好材料,十分钟后开始。”
男人淡淡地收回视线,薄唇紧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顾一松了口大气,连忙跟了上去。
……
在小何千恩万谢的眼神下,乔素总算梳理核对完全部的数据。
她没有记错,只是中间经手的其他人,将数据登记错误,才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搞定一切后,乔素伸了伸懒腰,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身体都要僵硬了。
目光懒散地扫了圈周围,顾靳临似乎去开什么重要的会议,办公室里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
莫名的困顿和倦意,慢慢席卷上来。
控制不住地打了两个哈欠,蒙着雾气的双眼渐渐有合拢的趋势。
这些天学校公司两头跑,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一小时后,会议结束。
谈判的过程并不顺利,双方相互僵持着,始终没有一个好的答案。
顾靳临冷着脸回到办公司,右手刚轻轻拧开把手,脚步忽然停下。
就在视线的斜角处,放着一张办公桌,隔着一叠摆放整齐的文件,隐约能瞧见遮挡的小脸。
乔素轻趴在桌沿边上,嘴角轻弯,正睡得香。
呼吸轻浅绵长,过分纤长的睫毛艳艳颤着,似乎在做什么美好绮丽的美梦。
深邃的眸光骤然一聚,顾靳临盯着脸上浅浅的的睡痕,眼神慢慢地暗了下来。
缓缓俯下身,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指腹下的柔软。
慢慢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来越近,仿佛连呼吸都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