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今年22了吧。”
瞅着这张假惺惺的面孔，乔素轻轻推开秦舞的手，淡淡说道，“抱歉，我可比你年轻。”
叫她姐姐？
埋汰谁呢！
“你——”
秦舞一噎，大小姐的刁蛮任性的脾气就要发作，正要张嘴，对上顾靳临的眼神，面色忽的一变。
好冷……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秦舞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冰冷的锐光刺穿。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就在秦舞呆愣在原地，被吓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舒缓的声音从身后而来，“小舞，快过来，这儿就等着你切蛋糕了呢。”
“瑶瑶！”
仿佛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舞连忙出声。
听到召唤的声音，人群中很快走出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的女人，面容虽然只能称得上清秀，但一身柔和的气息，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放下心备。
女孩大方地站在秦舞的身边，粉唇轻启，“大家好，我叫关云瑶，是小舞的好朋友。”
在瞧见那张清秀面容的时候，乔素忽然身形一颤。
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真是没想到啊，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老朋友”。
关、云、瑶！
曾经被掩埋在心底的恨意，再次涌了上来。
她以为自己忘掉释然，原来，从来没有……
垂落在右边的手，不自觉捏紧成拳。
“是不是小舞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
关云瑶做事向来圆滑，察觉到场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即打了个圆场，“她性格单纯，又刚从国外回来，可能还没适应，请大家多多包涵。”
秦舞一听，不满地嘟着嘴，还是关云瑶飞快地扯了下她的手，“好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小舞，我们先去换条裙子吧。”
“那就听你的吧。”
秦舞不甘心地答应下来，关云瑶瞧见，冲众人抱歉的一笑，赶忙将人拉走。
顾靳临轻拧了下眉，目光落在身旁。
从刚才关云瑶出现后，乔素一直没有出声，即使人都已经走了，依旧站在原地。
如瀑的长发悄然遮掩掉大半张脸，让人窥探不出真实的情绪。
心口没由来的一疼，像是被人狠狠拽着，顾靳临侧过身，将那细碎的长发撩到背后。
乔素这才回神，后退了小半步，不着痕迹地拉开她与顾靳临之间的距离，扭头，刚才站在边上的农依不见了！
“农依呢？”
“在你出神发呆的时候，她被人叫走了。”顾靳临低沉着开口，“说之后电话联系你。”
“哦……”
乔素牵强地点了点头，思绪还有些紊乱，低头看着被自己捏红的掌心，眉心一颤。
她是真的没料到，重来一世，竟然还提早了和关云瑶相遇的时间。
忆起前世的欺骗和伤害，乔素微闪了下眼，强迫着压下翻涌而起的心潮。
“你现在心情不好。”
抬眸，低沉沙哑的嗓音还在耳边回荡，乔素一愣，对上那深邃笃定的眼神。
她明明已经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怎么还被人看穿了。
“是有一点，不过我自己慢慢消化就行。”
乔素也没想遮掩些什么，却没想下一秒，手腕被人紧紧握住，身形一晃，快速往大厅门走去。
“诶？！等等，这宴会都还没结束啊……”
顾忌着宴会里多的是有人头有脸的人物，乔素只能压低声音提醒，却没想，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她一句话。
“别说话，跟我去个地方。”
当秦舞换好新的礼裙走出来，好巧不巧，正好看到顾靳临带着乔素，正大光明地跨出大厅门款。
两人的手还紧紧地牵在一起，看上去密不可分。
当场，面色骤然一黑！
离开华君庭，人便被带上了车，乔素见顾靳临开着车，便也没多问。
车内打着舒适的空调，很容易让人升起困意。
乔素强撑着眼，大脑乱哄哄的，眼睛一闭，到底还是睡了过去。
身体下意识蜷缩在一起，眉头紧皱。
显然，即使是在梦中，也并不安稳。
顾靳临瞥了眼副驾驶，缓缓将车速放下，车头一拐，往郊外开区。
……
“素素，我们的策划书被人泄露了，现在网上到处流传，怎么办？”
“是关云瑶，是她背叛了我们，偷走了我们的创意……那可是我们熬了大半年才积攒出来的心血啊！”
“乔老板，我们也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这个世界，都是靠实际说话，关家那边开的条件可比你好太多了。”
“不过，你要是愿意伺候哥几个，这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的余地哟……”
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乔素站在原地，什么都看不清。
心口没由来涌上一股酸涩和刺痛。
或哀嚎，或哭泣，或威胁，或鄙夷……
无数嘈杂的声音涌入大脑，挤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