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刚准备吐槽一下,忽然,又一道耀眼柔和的大白光从天而降,并把欧阳渊包裹了起来。
等到光效散去时,欧阳渊人已经没了。
何琳脸色发白:“他是被传送走了吗?”
祝贺心中的冀望溃败了几分。
“看来,我们下一关卡并不在一起。”
说完,重重的拍了第三个奖励选项。
而另一边的欧阳渊比何琳和祝贺还有懵。
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游戏传送到下一关卡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似乎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这是一间卧室。
窗口有金色的阳光照耀进来,空气里有浮动的尘埃上下飘滚。
简陋的单人床旁边堆着杂物,杂物显然被谁翻找过,十分凌乱。
过期的报纸和药品、塑料袋、破损的锤子、笔记本、吃剩的食物、手机壳、老旧的相片、摔坏的碗...它们堆在地板上,像一座等待清理的垃圾山。
欧阳渊拨开这堆物品,将相片拿出来看了眼。
入目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眉宇之间笼罩着淡淡的疲惫,而他旁边的则是一个笑的很是灿烂的女孩儿。
女孩儿挽着男人手臂,两人站在碧蓝的天空下,站在满园的牡丹前,看着镜头。
欧阳渊瞥见到床尾办公桌上电脑显示器的黑屏里映照出的脸,他可以确定,那是自己的脸。
而他的模样,和照片里被女孩儿温柔的挽着的男人,拥有相同的容貌。
所以,这是他家?
刚刚他似乎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欧阳渊有些迷茫。
他一动作,后背的伤口被扯得发疼。
欧阳渊对这里很熟悉,他快速摸到洗手间位置,对着镜子脱下外衣。
镜子里的他的后背因为与岩石墙壁多次摩擦以致多处擦伤出血,靠近肩胛骨的地方,彻底的红肿了起来。
这里是他的家,他没有了记忆,但是,他似乎有印象,知道家里的药箱放在哪儿。
他顺着直觉朝一间卧室走去,环视周围一圈,走到柜子前,蹲下,打开柜门,从最底层拎出一只箱子。
再打开箱子,整齐排列的消毒用具和药品引入眼帘。
欧阳渊给自己做了消毒,又对着镜子,勉强给自己包扎了一番。
一切都做完后,他呆呆的坐在床边,开始仔细回忆这发生的一切。
但是,他任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在另一边,系统2号正在和温意说起自己的分析结果。
“每个人的声音都有独特的嗓音、频率、振幅,哪怕是世界上最强的模仿者,包括人工智能合成,或者是再录音,都无法达到一模一样的效果。”
“朱珠的声音我有过系统分析,她发音的每个细节可以通过她曾经说过的话推断出来。她的个人习惯可以通过情景还原而重新模拟,因此,我能百分百的将我数据库中的音频作为参照物,对电话里的声音施行真假的分辨。”
“我给出的结果,和你预想的一样。”
“尽管说话的口吻发生了改变,还是,话音的习惯依然保留。”
“比如说,她的一些发音会很模糊,在儿化音上会不由自主的用力,高低起伏、平仄有韵掌握的不算牢靠,听上去似乎每个音节都差不多,但若认真的听,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其中极难的变调。”
“很不幸,温意,电话当中的人,和你认识的朱珠,她们确实是同一个人!”
温意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肉眼可见的耸搭了下来。
她还是不死心。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事先录好了朱珠的声音,只是为了干扰我的判断?”
系统2号不认可温意的想法。
“不可能!首先,他们不可能知道你会知道这件事。”
“对方把你带到那家咖啡厅,并不存在让你发现幕后指使的人是朱珠的意思,但阴差阳错、实力斐然的状态下,你就是发现了对方的图谋。”
“若是声音是录音,那么,对方一定希望你发现你的朋友并非你真正的朋友,这有悖于他们的立场与未来的几乎。”
“因此,朱珠是真的朱珠!”
温意趴在床上,两眼无神,原来的灵动少女,,哪里还有过去的神采。
隔了很久,她才喃喃:“那接下来呢,要怎么办?”
系统2号很冷静的给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还是按照你原先的计划来,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对付他们么,打蛇打七寸,现在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了,就看你怎么额选择了!”
“第一种办法,继续装聋作哑,把之前的事当作一场梦,然后打入敌人内部,查找他们的账单,账单就是实锤。加上你有为你控制的媒体渠道,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当然,我这儿还有第二套方案。那就是直接去找朱珠,用她的父亲作为要挟,逼迫朱珠明面上是和国会的人合作,实际上在暗处,你们家经常暗通款曲。”
“这两套方案,你选哪一个?”
温意最讨厌二选一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又遇到了。
温意踌躇了半晌,决定……
而在某地下中心研究室内。
一群医生正在会议室内集中开会。
“你能说,他的情况算是好的,还是坏的?”
“看到他的大脑皮层的波动频率和交感神经的兴奋度,我觉得,他目前的亢奋极其不正常,个人认为,他现在危险,极度危险!”
一人话音落,另一个持有反对意见的人站了起来。
“不,我并不觉得他现在的风险等级达到了让我们人道主义消灭他的地步。而且按照过去的那套来限定温先生的行为,用过去的不成熟、不完善的制度来衡量今天的病人是不是终究有失妥帖?如果你赌对了,那也没什么说的,但是,若是误杀了温先生,你觉得,我们还有活命吗?”
话音掷地有声。
大家一听说“活命”两个字,立刻静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