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被打的愣愣的,捂着脸怔怔看着陶鸿光,陶鸿光指着她怒骂道:“战场刀头舔血,马革尸还乃常事,这一战阵亡将士高达三万余众,你再胡说八道,我……”
陶鸿光的声音被他们抛在脑后,盈珠和赵离忧回了小院拴上门不再理会外面的吵闹。
回到院里,赵离忧简单的把陶治的事给盈珠说了。
盈珠有些愤愤不平:“这个陶治该死!几万将士就那么白白给他害死了,就那么死了还便宜他了。”
“嗯,你莫理,只作不知就是。”
“嗯,又饿又累吧,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盈珠去小厨房做了饭菜,两人边吃边聊。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雪越下越大,北风呼呼的吹着,轻柔,雪白的大雪漫天飞舞,像鹅毛,像花瓣,如轻烟,如柳絮,纷纷扬扬地洒在大地上。
盈珠又去柜子翻了换洗的棉衣出来,让他赶紧去洗漱休息。
“这段时间一定没休息好,快点收拾收拾睡觉了。”
盈珠给赵离忧房里加了炭盘添够炭火,给炭盆盖上罩子,又道了一句晚安,才转身回去。
赵离忧躺在床上,屋里暖烘烘的,唇角微微翘起。
他想起白天盈珠扑进他怀里的感觉,内心一阵柔软,心绪愉悦。
侧耳听了西厢一会,想了她好半晌,忽想起之前齐和颂说的,“你和阿珠定亲多久了,准备何时成亲?”
想到这,心里很是欢喜,可是,无缘无故的,这怎么开口提成亲的事?
阿珠必然是不知道自己心意的,突然提起成亲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许久,他最后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
问问阿珠对婚事是怎么一个想法,对未来夫婿可有什么要求?到时候,他就能趁机说话。
也能心里也有数,想到这,一时困意全无,赵离忧十分郑重,盘腿坐在床上想了许多许多可能的对话,直至下半夜,才重新躺下。
赵离忧已经想好了,可惜接下来一直都没找到合适机会。
回来后就忙着犒赏三军庆功宴,抚恤阵亡将士,大胜后各种事务异常繁琐。
又逢他新提交接军务调整同袍交接,忙得是不可开交。
除了公事忙,还有陶治的白事本打算从简,毕竟军区哀悼的人家实在太多了,但许氏死活不依,最后陶鸿光便听了她的。
碍于陶鸿光,赵离忧也得应付应付,只是许氏每每总要情绪失控,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路线图泄露的事情还在查,作为申松的未来亲家,陶鸿光和陶家也在调查之列,陶临陶波每日努力表现寻常,实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好在最后顺利过去了,诸事繁琐,一直到十月下旬,才算安稳下来。
赵离忧终于得了假,一大清早,他就陪着盈珠去酒楼。
盈珠问这问那,赵离忧简短应着,但他总会微微带些笑,十分专注。
盼了大半月才得以好好相处,他一直留心盈珠神色话题,倒是先发现了盈珠今天特别高兴,唇角一直翘着,神采飞扬,赵离忧不禁问:“怎么了?”
盈珠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那官宅装修的差不多了,随时能搬进去了。”
赵离忧如今的官职,有配官宅的。
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继续留在陶宅很不方便,而且最近许氏那边太烦了,不用盈珠两人主动开口,陶鸿光就先提出来了,两座宅子距离不算远,来往起来也方便。
赵离忧很忙,新宅的装修都是盈珠按自己的喜好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