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她与慎王有关系,便是给五百两的诊金,也算不得多呀!
罢了,下次吧。
“去,打听一下耿姑娘住在何处,我要亲自上门拜访。”
“只是一介铃医,夫人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依老奴来看,慎王未必能看得上她。”
慎王是何等身份的人,岂会为了一个铃医,而纡尊降贵?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夫人求的是,万事妥帖。
“若慎王忽然想吃清粥小菜了呢?”
脑海中浮现出耿桂凤的面容,钱夫人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顿时沉了一口气。
“而且,我瞧这耿姑娘气度非凡,又性情沉稳,还有那诡异的医术,难保日后不成大器。”
“无论是慎王,还是耿姑娘,咱们都要极力拉拢才是。”
“听夫人的,老奴这就去打听。”
一路狂奔逃命的两人,终于在家门口的小巷停了下来。
跑了这么远,两人早已累得是气喘吁吁。
“娘,人没追上来吧?”
耿红探头探脑的看向外面,见无人追来,立刻松了一口气,瘫倒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
“还好,他们没有追上来。”
闻言,陈桂芬深深吐了口气,责怪的瞪向母亲。
“还不都是您出的馊主意!”
“现在姥姥被抓了,咱们该怎么跟姥爷解释!”
老爷子可不知道姥姥来了城里。
如果知道娘撺掇她去找耿桂凤算账,还不知会怎么生气。
最重要的是……
“现在好了!”
“慎王对我意见更大了,他一定认为,是我在害耿桂凤那贱人!”
耿红心里正烦着呢,听女儿接二连三的埋怨,就更是不耐烦了。
“行了,别吵吵了,咱们先回家,随后再想法子。”
终于缓过气来了,耿红往堂屋里走去,同时警惕的看向耳房,现在是陈秀才的书房。
“今儿这事,不能告诉你爹,知道吗?”
如果被丈夫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责怪她,没有带回银子来。
陈桂芬翻了个白眼,“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才不会说呢!”
她还要这张脸呢!
“堂姐既知道丢人,又何必那么做呢?”
熟悉的嗓音从堂屋里传来,见到熟悉的身影,两人不由得一愣。
“你怎么在这儿!”
耿桂凤!
将两人惊恐的神色看在眼里,耿桂凤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不怒自威的气场油然而生。
“自是来找你们二位的。”
“找我们做什么?”
陈桂芬决定装傻到底,“你之前不是说,与我们再无瓜葛。”
“我打定了主意不去找你们,可偏偏有人嫌日子过得太顺遂,非要来找茬。”
说这话的时候,耿桂凤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但目光却是越发的森冷。
“没办法,我只能亲自上门,来讨要个说法了。”
一眼望进她眼中的冷意,耿红猛然打了个哆嗦。
牢房中的日子,再度浮上心头,忍不住后退数步,惊恐的望着她。
“你要干什么?!”
“撇下老太太逃跑,亏你们做得出。”
耿桂凤缓步拾阶而下,走到她们面前时,面上笑容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