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蛾,你在质疑我说的话?”秦老爷子沉了脸,看着周翠蛾,她刚才找他主持公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嘴脸。
周翠蛾摇了摇头,恨恨的瞪了眼陆悠悠,随即望着秦老爷子道:“我有物证,并不是随意指责陆悠悠,我留着她给我开的保胎药的药渣,里面就有致死婴孩的药。”
李大婶话音刚落,大家一片哗然。
秦老爷子看向陆悠悠:“你怎么说?”
“我也保留了薛勤害我和武大的物证。”陆悠悠说着,示意一旁的阿牛。
阿牛点头,跑到了一旁的走廊,拿出了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棒递给了陆悠悠。
陆悠悠没有接,只看着秦老爷子道:“薛勤就是用这个打的我和武大,至于伤口,武大是男子,你们可以直接看,至于我……亲爷爷也可以找几个婶子帮我看看。”
“你胡说!”不等秦老爷子说话,周翠蛾大声反驳道:“谁知道你在哪里找的木棍,信口胡说,还有你说你身上有伤,还说我儿要杀你,你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说假话!”
陆悠悠点了点头,望着周翠蛾的眸子幽暗深沉:“谁知道你在哪里弄来的保胎药药渣,信口胡说,还有你说你媳妇肚子里有死胎,也说你孙子可怜,你看你现在中气十足,肆意撒泼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说假话!”
周翠蛾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悠悠,她分明就是在学她说话,她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
“你什么你!”陆悠悠不想要再和李大婶废话,直接转头看向原村长,对上他的视线:“还有张家的,分明就是你打了阿牛强行的带走了她,又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你……休要胡说,我要是真的带走了张家的,大家伙会不知道?还有你说我打了阿牛,你说打了就打了?”原村长看了眼不远处的阿牛:“你别让阿牛来说,你们都是一家人,说了也不相信。”
陆悠悠忽然一笑,望着原村长收敛了情绪:“说起来,我这儿还保留了一份供词,这上面有张家的手印,秦爷爷帮我看看。”
秦老爷子见陆悠悠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顾清洐。
顾清洐深深的看了眼陆悠悠,随后双手将纸递给了秦老爷子。
“这份认罪书,是指上一次张家的持刀在我家行凶的认罪书,很多人,包括在场的,应该都不陌生,要不是桂娘替我挨了一刀,我怕是已经被她砍死了。”陆悠悠环顾周围,随后将视线落在了原村长的身上:“你当时在牢狱,不知道也没什么。”
“你……”
“我可不能平白无故受这样的伤害,也不能让她伤了我桂娘还逍遥法外,关了她几天,人之常情。但是我深知,我不能滥用私刑,就算是不为了我自己考虑,我也要为着我们顾清洐考虑,是以我报了官,想来官兵来这儿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张家的去处……”陆悠悠刻意加重了张家的去处几个字,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原村长身上,见他短暂的不自信之后又恢复了镇定,她的眸色越发幽暗,心里隐隐地有了另外的猜测:“官府自有定论!”
“你这……”秦老爷子皱眉,看着陆悠悠。
陆悠悠笑了笑,对着秦老爷子柔和了语气:“秦爷爷,其实你们刚才都误会顾清洐了,他这个人不擅长表达,也不是要护着我,只是他对这个村子有感情,对你们有责任,是以他才不说。如果没有他,一会儿要应对官府的人,就是你们了。
且官府之人办案,讲证据,讲手腕,可不是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们同村之人,有误会说清楚了就行,同村之情谊一样在,但是换了别人,换了别处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