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赋:“看来我们现在得多多注意这个姓了。”
他们走着走着林圳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指着前面一家店说到:“我今儿可打听一番了,你们看,前面这家羊肉馆人人夸,都说来到此地必吃一顿,不然跟没来过这一样,尤数羊肉汤和红烧羊肉。现在还早,晚了可就没座了,走,晚上就吃这个。”说完也不等他们说想不想就直接拉着人过去了。
他们来的早,店里还没有什么人,老板亲自过来迎接。老板看起来三十左右,额宽眉高,薄唇大眼,林圳晗很豪迈地说到:“老板,一锅羊肉汤,四碗红烧羊肉。”
温离赋无语:“晗兄,一锅羊肉汤你确定我们四个人喝的完?”
林圳晗毫不示弱:“我行,而且我还吃不胖,羡慕吧?”
温离赋白了他一眼之后坐了下来。
等菜的过程中林圳晗闲着无聊,钻研起了公梁峻的名字,他凝眉一副深思的模样:“公梁峻,为何叫公梁峻?这个‘峻’字十分男儿,你爹娘为何给你起这么阳刚的名字,也不取个温柔点的。”
公梁峻:“因为我是第一个孩子,他们希望第一个孩子如山坚毅,第二个孩子似水温柔。”
这一段对话被正在端汤上来的老板听到了,他不知为何愣住了,旁边的伙计小声叫了一下他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木托上的一锅汤端到桌子中间。
锅冒着热气,香味扑鼻,但是羊肉店老板却是没有走开,盯着公梁峻好一会儿,她真是从小到大脸都是瘦削的。
公梁峻抬眼看向他,眼里是审视,问到:“怎么了?”
他赶紧回过神来,说到:“没事,刚刚听到小姐叫公梁峻。”
“叫公梁峻怎么了?”
“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账房旁,他问到:“小姐可是来自让州的长乐县?”
公梁峻:“对,为何这么问?”
他怔了一怔,眼里似乎带了一丝光亮:“小姐可看我有点眼熟?”
公梁峻非常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不过怎么看都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好说到:“没有。”
他眼神自然地暗了下去:“时间是良药。”
公梁峻:“我们曾经相识吗?不然为何问我是不是来自长乐县,又问我对你眼不眼熟,莫非你也来自让州?”
他略微慌张地摇摇头:“不,不是,不相识,我只是也来自南方罢了,不过绝对不是让州。”
公梁峻眼睛微眯:“哼,我又不是通缉犯,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正好问到让州?”
他的表情很为难很懊恼。公梁峻:“那老板的姓名可否告知?”
“汤阿者。”说完表情比刚才更不自在。
好吧,这个名字也没有任何印象,甚至认识的人中没有姓汤的。算了,看老板这个表情现在问不出什么,暂不追究吧。
回到位置上,怜心好奇:“小姐,老板找你做什么?你们认识吗?”
公梁峻:“老板似乎认识我,但是我一点也不认得他,很奇怪。他看着很为难,不肯说。怜心你对他有印象吗?”
怜心想了想摇摇头,以前肯定没见过:“没有啊,不认识。”
林圳晗:“那就算了,管他呢。你尝尝这汤,太鲜了,不负盛名。”
客人陆续多了起来,但是断断续续有几个小孩子跑了进来,要不跑到后厨去,要不去闹账房先生,这个老板这么多个孩子吗?还是伙计的孩子也都过来了?路过的伙计看林圳晗他们疑惑地看向刚刚走进来的一个小孩子,便解释到:“我们老板心善,前面有一座学院,放学之后总有几个家里住的偏僻爹娘又没有及时来接的孩子,我们老板就借个地方,让这些小孩先待在这里,晚点他们爹娘就会过来接了。偶尔实在没人来接老板还会叫两个伙计给孩子送回家去。”
林圳晗听完竖起了大拇指:“你们老板真是好人,难怪生意红火。”
公梁峻听此又仔仔细细地想着老板的脸,不过还是想不起来。温离赋盯着锅里的羊肉汤:“不过我可不是好人,所以等会儿饭钱你结。”
公梁峻也懒得想了,接温离赋的话到:“我也不是好人,这锅汤还有这么多林大侠可要喝完。”
林圳晗气鼓鼓地指着温离赋又指着公梁峻:“你、你、你们!我好心带你们来这儿享用美食,你们一个两个有尊荣在身的人却是来敲诈我一介布衣!”说完又看向怜心,似乎想要怜心为他说话,不过怜心可不是跟他一伙的:“别看我,羊肉好吃无比,但是确实要多了,林大侠可要努力。”
林圳晗哼了一声:“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以后我就吃独食,再也不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