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说了这么半天,所以你是谁的人?太子还是立王?”
姚臧:“这个白统领日后给我传消息了便会知道。”
白瑞:“但是我凭什么要受你的威胁?直接将你绑到陛下面前不就行了!”
姚臧:“这宫里没有人能抓得到我,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么接下来宫里还会不断出事,陛下对你的信任随即荡然无存,你肯定保不住这个羽林军总统领之职,而你走后还有我们的人可以代替。所以我们不是非你不可,但是统领你非我们不可。”
白瑞想了一下:“这宫里没有人能抓得到你?所以你是太子的人?”
白瑞虽然是一个武将,但是也不傻,想一想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姚臧听到没有回答,白瑞接着说到:“我知道我也不能到陛下那告太子,毕竟我没有证据,反倒容易被反咬一口。只是此事总得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
白瑞:“三日之后我再来。”
先是威胁,而后利益相诱,最后白瑞答应了这件事情,开始给太子那边传递消息。相比于让白瑞下台换一个自己的人上去,白瑞转向自己更不易让皇帝察觉,更别说羽林军总统领一职可不是想要谁做谁就能做的。
双方达成一致之后,白瑞很快抓到了“真凶”,真凶为宫内一个入宫十年的公公,他的妹妹前不久受到重罚身亡,他便对整个皇宫怀恨在心,继而不断生事企图让宫里不得安宁,而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公公从小习武,进宫前便是一个顶尖高手。妹妹死了,但是他在宫外还有家人,凌过译威胁加答应会照料他的家人之后他便顶罪赴死,而他本也身患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了。
皇帝依然严肃的表情:“虽然真凶已经伏法,但是朕对你的信任已经下降了几分,希望你日后能做的更好,修复朕对你的信任,若是下次宫里再出现这些怪事,你就滚吧。”
白瑞跪在下面:“臣知错,臣日后一定让宫里一点芝麻大点的事情都不发生!”
凌彻是在气头上才下旨让白瑞自己去查,他一个武将查案可不是什么拿手的事情,所以凌彻自然也暗里吩咐了别人去调查此事。皇帝有一个直属部门,叫“立正堂”,由大渠开国皇帝凌系始建,从不参与各方争斗,只听从于皇帝一人的诏令,所以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一个部门。堂内现有堂事十三人,他们虽然无正式官品,但是有皇帝亲赐御令在身,所以办案时人人配合,每个堂事都是独立的,都可独立接案,这样也便于每个堂事之间互相牵制,不敢生出私心。皇帝让其办的案件一般都是较为隐秘的,且很多是怕涉及朝中大官底下的人不敢查的,办案时一般都指定一人去办,而里面的每一位堂事都能力极强,都是通过重重考验筛选上来的,精通天文地理、机关秘术、占卜卦术,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强,至今办过的事情没有一件让皇帝失望的。这次凌彻较晚启动立正堂,派立正堂的师于去查此案,师于刚发觉这应该是江湖高手所为,那边白瑞就已经提着凶手见皇帝陛下了,于是他就收手了,但是他却对白瑞提的凶手有所怀疑,可是已经人证物证俱全,动机充分,想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吧。自然,进入立正堂之后要忘掉自己曾经的姓名,用新名字重新开始人生,而参加立正堂选拔的大多数是从小生活孤苦的孤儿,立正堂有一点很大的好处,就是皇帝每次赏赐的钱财极多。
太子最近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香雪兰自然注意到了,乘出宫的那日带了一幅他的画像交给公梁峻。温离赋在见过这个画像后感觉画上的人有一点点眼熟,但是没有想法在哪见过。香雪兰不懂武看不出那人是否武功高强,凌过译并没有每时每刻都把他带在身边,相反总是让他单独去做一些什么事情。根据之前凌过译招揽江湖高手的情况来看,这位猜测应该就是招到的江湖高手了,他又能把自己的实力隐藏的这么好,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当年南鹿国只是一个小国,大渠灭它如此容易,但是大渠是一个鼎盛王朝,想要覆灭很难,需要一步一步缜密的计划。温离赋来京的第一步是搅乱朝局,而搅乱朝局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争储之斗,于是凌过尚招募他他便顺其自然地成为了他的谋士。凌过尚想要得到权势,因此让太子和立王逐渐失势,而太子在朝中的人脉关系损失之后必然心急,心急之下会将前进的脚步迈的更急,依照太子的心性,温离赋的第二步就是要让他举兵造反,如若举兵造反不知道他会做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成功了最好,成功之后的位置可是坐不稳,不过不成功宫里也必定大乱,但不管成不成功温离赋都还有后招。
傍晚,凌过译下朝回来,回到府里便想去找香雪兰,这时候瞥见了池塘边凉亭里的一个身影,有一个女人坐在凉亭里,拿着书,穿着一身素白的完全没有花纹的衣裳,头发半挽着,留了一半披在肩上,香雪兰平日最爱坐在这个小亭子里,看这背影是她没错了,但是今日这身打扮也是过于素净,凌过尚稍稍有点不高兴,不过今日上朝时父皇对自己多番表扬,白瑞的事情也进行的顺利,所以今日心情很好可以不必计较这个,等下再提醒她一下就是了。所以凌过译心情大好地走向了凉亭,边走边说话:“兰儿今日心情如何?”但是那个身影不动不应,凌过译有点疑惑,又问到:“昨日出宫买了些什么呀?”谁知依然没有回应,凌过译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带着斥责的声音:“怎么了,今日心情不好吗?”
这一连串下来那人竟是不应不回头,凌过译就不能说是心情不好了,而是已经生气了,他大步走过去猛地掰过了女子的肩膀,头一转过来却发现这不是香雪兰而是前些时日刚送进来的一个小妾,黄丽雅,黄丽雅是袁家一个远到几乎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想进府便让她进来了。
黄丽雅回过头来有点惊讶的表情:“殿下回来了。”
凌过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怎么,刚才叫了那么多声你没有听到吗?是耳朵被什么堵住了吗?”
黄丽雅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声音不自主地颤抖:“丽雅不敢,丽雅刚才是太专心了没有听到殿下唤我。”
凌过译咬着牙:“哦,是吗?能专心成这样?那今日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你喜欢白的吗?”
凌过译暴怒的表情已经毫不掩饰了,黄丽雅吓得跪在地上:“不是的殿下,我以为、以为殿下喜欢这样的,像香雪兰那样……”黄丽雅才进入东宫一个月,刚进来的前几日还算得意,凌过译找过她三回,每回还给她赏些东西,但是没几天凌过译就厌倦了她,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快就受到冷落,她不能就此被太子抛弃,太子将来可是要坐上皇位的,自己要争荣华富贵的,挣得了没准还能帮家里提一提地位。在府上的一个月她时不时地听到丫鬟小侍们议论香雪兰,说她如何如何得宠,说她得宠是因为穿的衣裳、冰冷的行为……于是自己开始偷偷观察起香雪兰,如丫鬟们所说香雪兰就是跟自己、跟其他妾室不一样,她总是穿极其白净的衣服,对凌过译也不热情……她就想太子殿下肯定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于是今日就模仿香雪兰,甚至坐在她常常坐的地方,看看能否重新得到太子的欢心,但是没想到现在太子这般生气。
凌过译冷笑一声:“像香雪兰那样?嗯?香雪兰会让本王叫好几声都不应?香雪兰会作诗作画你会吗?香雪兰还会帮太子妃分担事务你会吗?”黄丽雅就是看的太片面了,这种错误以前也有其他的妾室犯过,她不知道香雪兰在上次凌过译说她穿的像奔丧似的之后她衣服虽然还是白净,但都会有一点点小点缀,她不知道香雪兰只是有时候会冷淡,而且凌过译叫她顶多装作第一声走神了没听见,她不知道香雪兰气质就不是她们这些普通女子能比的而不是靠外在的装束,她不知道甚至连太子妃都喜欢她待在宫里,喜欢她帮她分担杂事还不争不抢……所以黄丽雅偷鸡不成蚀把米。
黄丽雅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犯了大错,开始不停地磕头求饶:“殿下,殿下,是我错了!不该模仿兰姑娘,以后不会了,求殿下饶命!”黄丽雅不知怎的感觉太子会杀死自己一样,应该不会吧?不至于杀人吧?
凌过译后退一步:“你今天可是耍了本宫,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说完没等黄丽雅说什么,直接拉起她的衣领将她扔进了池塘里。
黄丽雅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水里了,现在拼命地挣扎喊救命:“救命阿!救命啊!我不会水,殿下救我!”
恰逢姚臧刚刚回来看到了这一幕,他吓了一跳,说到:“哎呀呀,这个这个,殿下要救她吗?”姚臧此刻的表情像个憨憨,旁边的侍卫拉了他一把,他还不明所以。
凌过译十分冷淡地说:“看她自己能不能游上来了,游上来自然就活命了。游不上来的话,怪谁呢,就是可惜了这池塘里的水得换新的了。”
黄丽雅不会水自然游不上来了,她跟袁家的血缘那么远,本身家里没什么背景,太子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比如突发疾病然后就轻松地把尸体运出宫了,没有人会来追究。虽然池子里的水已经放干换上新的了,但是香雪兰现在每次走到池边都没法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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