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律:“南鹿国。”
凌过译:“哦?是南边那边那个颇为富饶的南鹿国吗?”
凌律:“正是。这个国家生产力方面虽然发展的不错,经济繁荣,但是兵力极弱,他们归顺了我们大渠之后认为靠着我们高枕无忧,所以只顾着发展农业和商业,军事方面懈怠已久,再加上境内地势平坦,所以我国的军马必定极易攻破。”
凌过译:“这可是一个大主意,世父不能白出,说说看,想要什么?”凌过译自然明白这个想法可不是突然窜上心头的,必是经过细细琢磨,既已琢磨,必捞好处。
凌律:“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只求余生平安无事,若想平安就得寻一处离皇城远远的地方养老,南鹿空气好山好水好,人民亲和,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又远离皇城,所以是我的最佳选择,希望事成之后殿下向陛下提议让我驻守此地,其他的大臣不劳殿下操心,我自会处理,只要加上太子的支持那么这块地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此处“太子”两个字让听到的人格外开心。
公元954年。兆王部下截获一封来自南鹿国的密报,此密保将要送至羽林军总统领金卫府内,兆王秘密呈报皇帝陛下,金卫更是认罪不辩,皇帝当即大怒认定南鹿国有反心,派兆王镇压。兆王阻断所有通往南鹿国的信息渠道,自己带着十个亲兵快马加鞭前往离南鹿国最近的西南军军营,拿着皇帝手谕率领五万西南官兵即刻前往南鹿国剿灭反贼。南鹿国与大渠的西南边境接壤,中间为大渠最大的草地让州的离岸地,离岸地西边有无处不在的沼泽,东边却是一片平坦,大渠军队可长驱直入,直抵南鹿皇城。兆王沿途先派出少数士兵悄悄前行,杀掉南鹿的观察兵,所以直到大渠军队离南鹿的皇城朝阳城只有十五里近的时候南鹿才发觉此事。南鹿境内本是一片乐土,现在一头雾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南鹿皇帝孙佩派人前去探究谈判但是大渠军队毫不留情见到就杀,最后屠掠南鹿整个皇城,将南鹿皇室和高官大臣一一杀尽。
此次大渠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大获全胜?一是南鹿毫无准备,大部分人直至被杀的时候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是南鹿兵弱,南鹿过了五十年太平生活,每年向大渠进贡之后就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以为与大渠签订了协议从此高枕无忧,而且有两回有其他国家妄图侵扰南鹿,大渠二话不说派兵协助,所以南鹿只顾着发展生产力,军事方面懈怠已久,正将军只有两位,观察兵发现敌情都那么不及时甚至被暗杀。相反大渠兵强,西南军更是强中之强,面对少又弱的南鹿兵屠杀是轻而易举的。三是兆王阻断消息。大渠境内自然有向着南鹿国的官员,也有南鹿国派在大渠的使臣和传送消息的小吏,但是传送的消息都被兆王部下截下,传报消息的小吏甚至被残忍杀害。兆王准备这次行动准备了八个月之久,自然万事妥当。四是兆王选择了就近的西南兵马。兆王没有选择从京城派兵,而是轻装前往西南军军营,西南军离南鹿极近脚程又快,路途平坦,所以仅用了半日大部队便深入南鹿腹地,直至一举歼灭,快准狠。
兆王连后宫妇人都不放过,妃子们在惨叫声中一个个毙命。兆王本冷眼看着,却无意中瞥见了人群之中一个特别的女子,一眼望去她美的惊心动魄,脸上被溅了一道血迹,不仅不影响美貌,反而让她看起来似一朵罂粟花,危险却又诱人,她身上的衣裳原是素白的,却因这场杀戮血迹斑斑,纯白之中的红色总是如此惹眼。更特别的是别人都害怕地尖叫连连,她却看着远处一具婴儿的尸体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仿佛她只有肉体在这人堆之中,灵魂早已飘向了远方。那个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富贵无比,金色锦袍绣着南鹿国国花牡丹,又身在这皇宫之中,所以被认定是皇子皇孙而被一刀刺死。
兆王派人将此女子拉过来,士兵将她仍在地上,她慢慢直起上身,跪坐着,头低低的,也不喊一声痛。兆王弯腰勾起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看着他,目光如死灰没有任何生气,兆王嘴角扬起,问到:“你是什么身份?”
这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我是皇上的小妃吴妃。”
兆王对她还真有耐心,又询问了几个还未被杀的宫女公公她的话是否属实,宫女们害怕极了其实根本没有听清楚话只顾着跪下点头希望能免一死。
兆王也懒得深究了,他今天非要带走这个女子,所以对她说到:“我免你一死,日后叫香雪兰,跟着我了。”一个无知的妃子而已,留在身边不会有什么隐患,只要把皇室的人杀光就行。
凌彻本让兆王留下活口带回来审问,凌彻自觉对南鹿友好,所以发生叛变让他十分心痛,但是兆王怕事情败露哪能留下活口,他杀掉了皇室一个不留,杀死或恐吓其余大臣。凌彻本在斥责,但是这时有几位大臣开始主张兆王平反乃是大功,叛贼杀了便杀了不应追究此过,自然也有几个大臣认为南鹿这叛乱生的奇怪让人怀疑,不应该这么快就定了刑,但是凌彻正在气头上听不得南鹿国的好话,所以有疑惑的大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第三日凌彻便拟旨立兆王为太子,门下省复核宣旨。第五日开始商量由谁驻扎南鹿国这块土地,太子率先举荐凌律,后有几个臣子陆续赞同,最主要的是吏部尚书王钟也赞同凌律,所以最后由凌律驻守原南鹿境内,此块地改名象州,凌律封安南王。
这块地本就兵弱,现在凌彻干脆不让凌律养兵,只留少数巡边的观察兵。象州北边与大渠西南接壤,南边有一条凶险的大河,自古就没有一个军队敢从这条河上淌过,大渠的东南还有一支强盛的军队,所以如果有情况,只需观察兵放出特制的信号烟花,大渠的军队完全能及时赶赴御敌。凌彻不可能完全信任凌律,所以他不能有兵在手,以免起了反心。凌律自然感恩戴德,主动说到只发展生产力,而且每年的进贡将会是各个州中最多的。
百姓们一开始都很奇怪,孙氏一族是很好的统治者,为什么大渠会说他们叛变,直接派兵收缴?甚至于灭族,后来还派来了一个安南王驻守此地并改名为象州,但是普通百姓只是普通百姓他们不知道内幕也没有战斗力,谁能给他们好的生活那便认谁。第一年的时候还有一些不服安南王统治想知道这场叛变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只是都被压住了有些人甚至疯了,所以再无人问津。
从此世间再无南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