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无尽的害怕将我吞噬,我此刻哆哆嗦嗦的根本站不起来。抬头向着墙壁上的钟表看去,忽然发现那指针依旧停在凌晨一点整的位置,根本没有因为樊律师的死从而恢复走动。
猛然间,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恐怖的问题。既然樊律师都死了,那钟表却依然停在那个位置。难道说,我的危机还没有完全的解除?目光收回,我本想看向倒在我身前的樊律师的尸体,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有一个眼神一直在注视着我。是那个女人!
因为樊律师的死,我本就惊魂未定,如今我的眼神又刚好和那个头颅的眼神对上,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说不出的诡异。就在刚才,由于和樊律师的博弈,让我几乎忽略了这具尸体的存在。从一开始的时候,这具尸体便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和惊悚。无论我在那个方向看她,她的眼神却刚好能和我的眼神对上。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头颅动了好几次,只不过这几次都没有被我所察觉。扶着墙,我慢慢站起身,可身子因为疼痛一直在止不住的颤抖。目光移到樊律师的尸体上面,我顿时觉得有些恍惚。自始至终,我都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正直的人。这几天虽然一直在和诡异的事情打交道,同时还帮已经证据确凿的犯罪嫌疑人吴健做无罪辩护,可这些都是出于无奈和迫不得已。而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命竟然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手中。
这一幕幕,都将会成为我这一辈子的阴影。扶着墙壁,我慢慢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此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这里。可当我再次将手放到门把手上的时候却发现,即使我非常用力的推动门把手,可眼前的门却依旧是纹丝未动。
猛然转过身,我看向那个女人的头颅,而此刻,她也在死死的盯着我。我几乎可以确信,这具尸体并不正常。而且,这颗头颅也肉眼可见的移了位,地上还能清晰的看见因为挪动位置导致拖出的血液条痕。
手伸进兜里,我握紧了那张长云道长给我的荡魔符,然后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尸体,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从而生出什么其他的变故。而就在这时,我的余光好像瞥到那个女人的手似乎动了动。由于注意力一直在那个头颅上面,因为自己也无法确定刚刚的那一幕是不是我的错觉。
忽然,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胳膊剧烈的动了动。我几乎可以确信,刚刚的那一幕不是我的错觉,而是在我的眼皮子下面真实发生的事。还没等我惊诧,眼前的女人的尸身忽然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她竟然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具无头女尸,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他掉落在地上的头颅此刻也在死死的盯着我。顿时,冷汗直冒,我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那个钟表在樊律师死后为什么依旧停在那里不走了。原来,刚刚的那一切并不是我真的危机。
慢慢的,那具无头尸体竟迈开了步子,一颤一颤的向我走了过来。惊恐犹如海浪般不断的拍打着我的神经,没有犹豫,我掏出了兜里的荡魔符,双指握紧符纸然后默念:
“玉清敕令,正气长存,上清敕令,荡平妖魔,太清敕令,因果有道;无上天意,尽显神威,遵圣法旨,天地太平。”
就在我念完的那一刻,女人的尸体也走到了离我不到一米远的位置。不敢多加犹豫,我举起符箓便朝着女人的肩膀贴了过去。刹那间,那具无头的尸体停在了原地,没有再想要向前的意思。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松了一口,目光从无头的尸体上移开,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不远处地上的那颗女人的头颅,此刻,她竟然在对着我笑,而眼神里,依旧反射出了那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