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裴云深带三鬼抽身而出。
“小尾巴呢?她没出来?”
三鬼懵逼,都没见到人,裴云深将高汉府邸管家扔给三鬼,迈开长腿就要重新杀进去,草丛里小声低呜轻唤,裴云深顿步,转身扒开草丛。
钻出一黑炭煤球,露出白牙冲他狗腿笑:“主子爷,我在这呢”
她被拉出来,男人也不嫌弃脏污,单手抱起小人儿在怀,吩咐三鬼带证人离开。
她一身煤炭黑蹭了他一身,上好的女装料子算是毁了。
“主子爷,你们拿到赌场账本还有抓到证人了?我在赌场内,一处假山地下找到了大量火药的地坑,这可是宝贝,咱们想个法子,把火药弄出来制造武器”
裴云深走着凝视她:“不需要你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撇嘴:“我是为了证明你身边的能用之人,都不是废物,再说未雨绸缪,搞不要未来要打仗”
见男人不悦,她立刻撒娇卖好:“呐,你送的玉饰宫铃手链,还在我怀里好好保护着呢”
裴云深捏她婴儿肥的沾碳包子脸,缓缓淡笑,浑然不知,这玉手链往后会为自己带来多少痛心的麻烦。
赌场外,郭繁商见一行人远去,随风低头道:“大人,他们已成功拿到账本,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等,等严运判高汉的罪,马大人那边你去通个信,把罪证让高汉一人招了”
随风领命,又道:“还有一事,卑职在后院与冉莘莘撞上,她似乎怀疑起卑职身份了,景德帝启程回京,皇贵妃替她打了马虎眼,如今人在雍州,有没有必要杀了她?”
“不急,这女人还有用处”
半个月之内,严运与马奇才同审高汉,香楠苑的狎玩童男童女到地下赌庄的作假账本,高汉认罪后,其罪证上报京中,景德帝命令带人上京治罪,不出三日,人便死在马府下的牢狱里。
魍魉盖上白布遮盖尸体,起身疑问:“主爷,我们才查到冰山一角,拉高汉下马,人就死了,赌场和香楠苑证据不足,查封不了,这马奇才和郭家一条船上的,人在马府牢房,要杀人轻而易举”
背对尸体的男人摇头:“不,人不是马奇才,你看这个”
魍魉过来吃惊:“主爷,这是血滴子”
“嗯,血滴子是江湖派的高手会用的冷兵器,由于距离可达三十米,头部轻拉就能斩首,内置刀刃的力量超乎想象,在前朝改良后,其射程更远,用于边关将士敢死队,执行秘密任务,这个明显是边关军用”
“主爷的意思是,高汉与边关的将士有仇?”
“不能排除这点,线索断了,眼下重要的是追寻军饷,景德帝已经不耐烦,太子传信来催促,皇后解封,二皇子已重新入职工部,要想回宫,必将三房瓦解,有成绩,太子才能保驾护航,把这血滴子收起来”
魍魉接过:“那冉小主所说的火药一事,我们提上日程?”
“提上”
云水间内,冉莘莘画了十几张纸,剩下三张,其余全部揉着团状落在地上,长黑靴刚一落地,她立刻举着纸向男人炫耀:“呐,主子爷,火铳画好了,有了这东西,火药装进去可牛逼了,虽然不知道赌场内的火药从何而来,不用白不用”
裴云深接过狐疑:“你怎么会这东西?”
“哥哥教的”
“冉毅?”
她点头:“哥哥自小为了谋生,离开华朝内陆,在沿海一带多有出海,自见过这种东西,可别冷兵器杀伤还大,主子爷可按照这打造出来,为太子殿下秘密打造出一套史无前例的军队”
这么多年的跑龙套不是白跑的,由于被老板画大饼,又为了生活求资源,这种古代严谨战争题材最缺的就是军中龙套,偏偏她演这种角色最多,设计有威力的兵器,按葫芦画瓢,也差不太多。
至少在这本书里只有冷兵器的设定,强悍很多倍。
裴云深轻笑:“在司宫台还缺才了?”
她撑着脸甜笑歪头:“才不呢,因为我是主子爷最爱的小尾巴呀,是要一辈子跟着主子爷的,拉钩,骗人是小狗”
裴云深心暖:“好”
“搬运火药不是小事,暗街需要一场大混乱,你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