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不理会儿子,只热络的和顾学之说话,“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在两个孩子也算是认识几年,又了解彼此,我听了也就放心了。”
厢房里气氛极安静。
只有宋母说话的声音。
她说到这,重重叹了口气,“都是因为我,行哥这孩子被挟恩以报,拖累了他,到广陵之后,秦家也因行哥的大义之举而惭愧,主动退了这门亲事。亲事是退了,不管如何,还要和亲家交代一番,这事终是我们的错。”
宋母说话时语气一直不高,透着淡淡的哀伤,顾学之先前是在恼宋母那翻话,都是聪明人,谁会听不出来话里的威胁之意。
可是听到后面,到也同情起行哥,遇到这样的家人,一直受拖累,到也不是他的错。
原本这门亲事顾学之看来已经做罢,可是宋母话一说,他到不好再直接说亲事不成。
“阿娘,这门亲事我已经和老师说不作数了。”宋行知道母亲的心思,可是他做不到厚着脸皮赖上来。
便是刚刚在西屋里,哪怕没有看向大妹妹,他就能猜到大妹妹是用何样的眼神看他,羞臊的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母面露惊呀之色,“不作数了吗?啊,也好,原本就是咱们家做的不对,纵然此亲事不成,你如此大义,待传播出去,也会受到大家赞扬,自是也不愁亲事的。”
确实没有强求与顾家的亲事,可是话里的意思,顾学之越品越觉得不对味。
他就在当场,总不能一直装聋作哑,“亲家,行哥有大义,又事出有因,他如此大义之举,这门亲事你们顾家不会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