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对顾城的作派不以为意,眼皮也不曾抬起。
而被她叮嘱过的钟氏,在听到长子为小女儿开脱时,又提起文哥的耳朵,脸色当场沉下来。
一直低头胆怯的人,突然直起腰板,目光直直看向长子, “文哥可以吃肉,他的耳朵也好了,并未落下毛病。”
若是儿子被传出有耳疾的毛病,日后考举秀才成亲都是问题。
钟氏目光带着怒火,她不明白长子明明懂这些,为何还这样说?难不成只为了蓁蓁有台阶下?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 就害的自己亲弟弟坏了名声。
他怎么可以。
顾城似被吓到了,“阿娘,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文哥没有吃蓁蓁夹的肉...”
“文哥当然不会吃。”钟氏脆声打断他的话,“蓁蓁害的文哥被你打,要不是有二公子找到荀神医,文哥一辈子就落下残疾,他们做兄长的对他无情,他为什么还要把你们当成亲人?”
啪的一声。
顾老太太摔了筷子,“事情过去多久了?城哥也不是有心的,两个都是你亲生的,做啥你就一直对城哥不依不饶的?”
“早城哥先说文哥有残疾的。”钟氏显然有些怕顾老太太,说话时眼睛不敢看顾老太太。
若说先前顾学之还有意试探,那么此时看到前妻敢与母亲对上,便再也不敢抱侥幸心理了,他知道再闹下去,事情会闹僵,立马开口当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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