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跟在娘子身后,见娘子心事重重,也不敢出声打扰。
误以为是因为刚刚在家中的事。
一直到菜街那里雇了牛车,坐上之后往老宅走,顾韫才慢慢收回思绪来。
她想了很多,谢衡要真是一门毁掉这亲事,她也没办法阻拦,毕竟和谢衡相比,她太过弱小,想让谢衡减弱对她的注意力,只有一点就是服软,让他失去兴趣,让他主动让她嫁人。
想到这,顾韫就又不得不想到前世她与谢衡的纠葛,这人不会还想让她做他的外室,不,或者说是连外室都不如的连个名份都没有的暖床。
顾韫越想越烦燥,这个办法行不通,还要想别的办法。
突然,平稳的牛车往一旁倒去,纪妈妈惊呼一声,本能的将身旁的娘子护在怀里,待周围一切都平静下来,顾韫才从纪妈妈怀里抬起头来。
道上不知何时出了一个大坑,赶牛车的人显然也没想到,等看到时已经晚了。
“娘子,没事吧?有没有哪摔到?”
“没事。”顾韫和纪妈妈互相搀扶站起来,又去看了看赶车的,见人也没事,顾韫从衣袖里摸出十文钱,“老伯,今日让你破损了,也有我们的责任,这十文钱你拿着,去掉我们俩的车脚钱,剩下的当是给你的损失。”
两人车脚钱是四文,还剩下六文,不算多却也不少了。
路程才走到一半,没有送到地方,小娘子好说话不但没有不给钱,还多给了,老头连连道谢,去检查牛了,顾韫也不放心,看到牛没什么问题,这才和纪妈妈离开。
纪妈妈心里也犯嘀咕,走远了才问,“娘子,这...是二公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