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自己被程山兄妹盯上的程宁,在医馆陪护了几日后,终于可以带着小五回家养伤。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搬家的日子就在两日后,另一个则是三丫这次虽然被吓得不轻,却激起了她骨子里的勇气,哪怕害怕的发抖也不再躲起来。
因着新家还要拾掇,除了兰花之外,在陈程氏的带动下还有不少妇人过来帮忙,酒席的事也由村长代为张罗。
“程锦婳,你咋来了?你那裙子可是贵着呢,别再刮坏了,二丫可赔不起。”
正在灶房忙着给帮忙的人做饭的程宁,听到兰花大嗓门的话,忙叮嘱三丫看好火走了出去。
今日的程锦婳穿着一条细棉布的碎花裙子,头上只戴了一支银簪,看成色就知道是新买的。
“大堂姐是来帮我拾掇新家的吗?正好,院子还需要打扫,扫帚就在墙根底下呢。”
程宁这一句话,逗的好几个看不上爱装模作样的程锦婳的小姑娘哈哈直笑,也不是谁都想巴结眼高于顶的程锦婳的。
“二丫你可别闹了,她哪是能干活的人,人家往后可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做正头奶奶的贵命呢。”
“可不是咋地,咱们这下洼村可是要出凤凰了,往后指不定还要给磕头请安呢。”
有厌恶程锦婳的人,也有嫉妒她的人,当然也有羡慕却无法入程锦婳眼的人。
被几人挤兑的脸色很不好看,但程锦婳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美好的一面,自是不能露出真面目。
“二丫,我过来是想问你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明儿就摆酒席了,倒是爷奶他们会过来帮你照看着,家里有的菜就别买了,也省的浪费银钱。”
程锦婳温温柔柔的开口,倒是叫人不好意思怼她。
可程宁又怎么会给程锦婳充好人的机会?
“那我可是要谢谢爷奶了,这两天家里头忙着,还以为你们住在村头不知道信儿呢,好在乡亲们热心才把家里安顿的差不多了。”
“不过爷奶想要我们省点银钱是好事,我记得那边有二十来只大母鸡,养的两头猪还是我和三丫割猪草喂大的呢。大堂姐回去和奶说一声,一会我就去请个杀猪匠,正好明个酒席能办的好些。”
程宁一拍大腿,乐呵呵的道:“这下有鸡、有猪,还有鸡蛋和青菜,不花钱还能把酒席办的像样,爷奶对二房可真是太好了。”
程锦婳脸色一变,她说让程宁去拿菜都是客气话,真要是让程宁当真了,程老太太还不得闹腾起来。
“二丫你误会了,小叔定亲也得办酒席,那些猪和鸡……”
程锦婳话还没说完,程宁便来到她身边,拔下了程锦婳头上唯一的发簪,瞬间青丝落下,程锦婳惊叫道:“二丫你干啥?”
这不,程锦婳一激动,飚出了乡下的土话。
“我就知道大堂姐最好了,知道我办酒席没银钱,特意来送这支簪子给我,那我就笑纳了,当是大堂姐送我的乔迁礼,明儿我保准跟大家伙说咱们堂姐妹的关系亲厚着呢。”
笑看程锦婳便秘的表情,程宁继续道:“行吧,那猪啥我的也不和小叔争,谁让二房是分出来单过的。等小叔定亲了,我也和乡亲们去吃一顿满嘴流油的席面,想想就馋得慌。”
“……”
程锦婳握紧粉拳,她说过小叔定亲宴要杀猪宰鸡了吗?
那些是要卖了换说亲的银子的,可现在程锦婳说不出打脸的话,免得程宁又瞎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