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没法供了,等房子盖好了,我再请乡亲们吃酒席,劳烦叔帮我操持一下吧。”
原本想要盖几间砖瓦房的,经历今晚的事,程宁觉得先延后,免得被人觊觎家中钱财,却无法自保。
“二丫你放心,这事叔保证办好,让你们一家子入秋前搬进新房子。”
村长立即应下,村里欠了程二丫一个公道,帮忙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自有他去张罗。
兰花不放心程宁坚持要留下,贼都被抓到了,村长虽然担心倒也没强行带走。
而不知去向的王铁柱,程宁却没有提起。
纵然二房搬出来的早,程宁还是知道王铁柱是程二花表哥的,这笔账她会用不惹一身腥的方式报复回来的。
“二丫,这事和程二花指定有关,你咋就不说呢?”
兰花依旧气难平,偏偏不能去拆自己爹的台。
“没有证据的事,抓着她不放也没用,还不如啥也不说,却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做的。”
弱者,有时候也是优势,何不利用现有环境?
“我这伤得养几天了,沙琪玛的事就只能交给兰花你做了,我那份工钱也都给你。”
闻言,兰花没好气的道:“说啥呢,要不是你,这么好的活能轮到我?不就是多干点活,我早起点就是了,你赶紧歇着,养伤要紧。”
程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睡得不安稳的三丫,想着明儿还是带她去镇上看看大夫,还有小五的病也得让大夫再瞧瞧比较好。
合上眼睛,程宁的心却没有那么平静,想着要如何复仇。
第二日,下洼村的祠堂抬出去一具尸体,由村长带着十几个大汉送到衙门去,路过每个村子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这人入室抢劫,却不小心摔死了的话。
程宁姐弟几个,则是被村长的大儿子用牛车送到镇上去,还有兰花和几十斤的沙琪玛,也算是认个门,毕竟之后的几天都是要兰花负责这事的。
“你这丫头命倒是大,伤口再深半寸,就是老夫当时在跟前也救不了你。”
医馆坐堂的老大夫,给程宁包扎伤口的时候,忍不住夸她是有后福之人。
三丫的情况倒是不重,开几副安神药和跌打酒便可。
到了小五这,老大夫却是反复把了几次脉,才问道:“丫头啊,你家大人呢?”
“我爹被征兵去了边关,我娘在外头做工,大夫有啥话和我说吧。”
程宁的心也随着老大夫的神色很一沉再沉,面上却依旧稳得住。
重重叹息一声,老大夫道:“作孽啊!既然不想要这娃,又何苦生下他,来这世上遭罪呢!”
“您这话是啥意思?”程宁的心咯噔一声。
“本不该和你个女娃娃说这些,可这小娃的脉象,分明是在足月之前母体服过打胎的药,才会导致先天不足。”
老大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最见不得就是这种坑害无辜性命的事。
“不可能!”
程宁下意识的反驳,“我爹和哥哥去战场,我弟弟是家里唯一的根苗,我娘当初是因为干活才早……”
话说到一半,程宁便失了声。
大夫不会在这种事上信口开河,那便只能是当初是有人想要打掉尚未出生的小五,甚至是想要害程李氏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