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没有仇恨,没有厌恶,甚至看向自己时没有任何情绪,好像自己做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他被她彻底从心里剔除……
自己明明是孩子的父亲,而在她眼里,自己却是连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都不如。
他的心,每天都如同在火上煎熬一般难受,面对她的时候还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如同附骨之疽,让他日夜难安。
他想,不如忘记这一切重新来过吧,不如忘记这一切,就当从前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从来没有发生。
某天受伤醒来,他的确如愿以偿的忘记了有关于她的记忆。
可她还是毅然的离开了自己!只留下一个决然凄美的背影,这个背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痛苦不堪也让他念念不忘。
鬼使神差的,他央求师父将他再次带到她的身边。
即便她已经忘记自己,进入了全新的生活,在两军对垒的紧要关头,当从师父口中听说花香的消息后,他毅然决定放弃所有。
不顾一切的来到她的身边,即便只是看看她,即便她对自己冷漠又无情。
可他还是想厚颜无耻地在她身边待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才能确定自己还活着。
这样刻骨铭心的爱着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容忍别的男人染指她一分一毫!
那个讨厌的声音还在继续,“承认吧!你带给她的从来只有痛苦的回忆,你对他来说是无尽的灾难,你!应该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不!他不要消失!
他要占据,占据她的人,占据她的心,占据她的全部时间,成为她生命中的唯一!
“你说谁该消失!”
忽然,一个犹如地狱爬出的冰冷声音在韩秋石背后响起!
他一转身,便看见李玄策睁着血红双眼,清醒的坐在床头,眼含轻蔑讽刺道:“你比女人还呱噪,该消失的是你!”
韩秋石眼中快速闪过激动之色,很快便被嘲弄替代,“想必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若是再不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李玄策起身,取下衣架上的黑色袍子,拿起桌上的佩剑,“借你的衣服和配剑一用!”
韩秋石笑道:“这衣服不借,因为它本来就是你,至于长剑,拿去用吧,就当替我教训教训赵临安那混蛋!”
城主府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单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人知道城主的儿子今日娶亲。
紧闭的大门内,下人们都脚不沾地的为今天的婚礼准备着。
说是喜堂,也只有僻静的竹舍内张灯结彩,往日清冷的风格被大红色的绸布点缀出浓浓的喜气。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给花香换上喜服。
坐在梳妆间前的人,如同人形木偶般任由这群丫鬟们在自己头上脸上拾掇。
期间丫鬟们闲聊起来。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少城主抓住一个刺客!”
“在府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估计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吧!”
“要我说这个刺客虽然武功高强,但也真够笨的,摆脱了府里的追兵,愣是没找到咱们竹舍的位置。”
“就是说啊,武功再高强又怎样,还不是被少城主布下的天罗地网给抓住了!”
花香忍不住叹息,“常枫你个笨蛋!你被抓了谁还能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