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生不动声色的道:“你是谁?来自哪里,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彩眸白狸,神情恍惚地道:“不知道,在我醒来之后头是昏沉的,然后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神秘的空间里面,尽管我怎么挣扎都没用,这个空间它很牢固,从未出现过一丝波澜,后来……后来后面就看到了你,再后来剩下的你也就知道了。”
听了彩眸白狸的话后,丹丘生感到不可思议,它所说的空间就是道际物质内部,还有其里面蕴含有不可想象的恶性气体。
可以这样理解,道际物质是孕母,恶性气体是胚胎,是令人窒息的恶灵。
还有一个主要的罪韵,也是恶灵的思维。
有思维恶性气体很可怕,有思维道际物质更可怕,它能间接控制恶性气体。还有,没有思维物质就是凡物,也是死物。
现在让丹丘生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个道际物质里面没有恶性气体,更没有什么其中的罪韵。
突然有奇怪的想法涌进丹丘生的脑海,难道这只彩眸白狸是从里面孕育出来的吗?
这也不是没有其道理,毕竟在它出来前一刻,道际物质外表还附着着些许恶性气体在缓慢散溢。
不过,我和它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感觉呢?丹丘生不明所以地思考道。
“算了,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再这里逗留太长的时间,对了那这只白狐……。”
丹丘生话都没说完,这只拥有着彩眸的白狸,就立即扑到了他身上。
丹丘生惊讶的看着,白狸由狐形转化为人形。
看着眼前这丰满的身材,还有这迷人的脸蛋,总是面带着笑容,让人看了就痴迷,而且这还是它未发育成熟的模样,可想而知,它长大后是有多么倾国倾城啊!
“请尽情吩咐妲己,主人。”这句话,没有一丝令人不适地,传入了丹丘生的耳中。
对于这只白狸,丹丘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索了,时间不等人,丹丘生带着它这位自称妲己的美人尤物,离开了南诏国,向夫子大陆的北边赶去。
经过了七天七夜的长途跋涉,还有七天七夜的穷山恶水,度过了七天七个的不眠之夜。
丹丘生和妲己一人一狸,他们终于是抵达了目的地。
夫子大陆的最北边,北诏国。
傍晚,丹丘生带着它找了一个落脚点,黑色的天幕像一张铺开的大毯,无数朵洁白晶莹的雪花如天使一般纷纷降下。
微风吹过,这正密密斜织着的雪似珠帘卷起,再配以北诏国的宁静,你会感觉到大地也在跳舞……
丹丘生站在一颗凛冬树下,如它一般“笔直”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凛的正北风,摇摆着衣角,收回尖厉难听逆耳的咆哮,像是故意在鄙视寒天。
今晚,他又像在青霞竹林那晚一样,似在冥想,似在神游,又似在……发呆。
随着一场凌厉的寒风吹过之后,落脚地立即变得清瘦了。
离落脚点不远处的一条小河,像一条长布静静的铺在了地面,枝杈此时也露出了峥嵘,北诏的街道似乎也变得更加宽敞,冷清的街巷一眼便望到了头。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正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天阴沉沉的,整个世界好像都被一块巨大的灰色棉被所笼罩,一阵阵寒冷的风摇动着凛冬树上几片枯黄的树叶。
忽然,有一种像蚕吃桑叶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地上便开始有一颗颗小冰粒跳动。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轻轻地落在北诏人户的房顶上,落在烟囱上,落在石板上。
一会儿,大地一片雪白,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闪闪发光。
雪落在地上,那么纯洁,那么晶莹,真使人不忍心踩上去。
远处,天空雾蒙蒙的,隐约着北诏国的楼阁平房。
它们的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白白的;高高低低的错落着,煞是好看!
再远处,天地已经浑然,北诏国的两三座名胜楼阁,影影绰绰的朦胧在雪雾里,依然的坚强,依然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