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左右,大耳出现在我们面前。神情憔悴落寞,两眼无神,往日的嬉皮笑脸全都放在了身后的阴影里。
一坐下来,连干两杯,而后他或许是觉得倒酒太麻烦,直接拿着酒瓶子猛灌,我和刘一麟默默无言,拿过一瓶酒,一同陪伴。
我们三人一直沉默的喝着酒,谁都没有说话,平时话很多的刘一麟此时也一样闷不做声的喝着酒。
各自理着情绪吗?还是各自想着心事?
期间饭馆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只剩下我们这一桌时,大耳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桌底下的酒瓶胡乱的摆放一地,坐我旁边的大耳捂着双眼,身子颤抖着。
我看着他不顾旁人的流着眼泪,很难过,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去安慰他。
真的爱过了,才会这般肝肠寸断吧,虽然我们都不懂爱,可心里面的那份感情,或许就是爱吧。
他声音哽咽的说:“好像我这也不是失恋,我这是单恋,宣告被终结了啊。”
走出饭馆时,已是深夜时分,沉沉的夜幕飘起了蒙蒙细雨,刘一麟一边一个扶着我和大耳,大耳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而我,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看着面前的场景,一盏路灯能看到数盏,数个动作一致的人从远处走来,向身后走去。
事先和刘一麟说了,要是喝醉了就让大耳住我宿舍。
刘一麟一个人扶着两个人,显得很吃力,路上不是忍不住要吐,就是身子一晃,三个人摔得四仰八叉,比平时走回宿舍的时间,多出了一倍有余。
接下来到实习前的这段时间,大耳隔三差五就会过来买醉。刚开始的几次,到最后还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之后,便渐渐的少了。
实习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不能见面,我和良乐只能通过电话或者短信交流,当然,只是偶尔。
她发着短信问:你想我吗?
良乐,在每一个分神或发呆的瞬间,在梦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可我却笑着回短信:不想。
想有什么用?文字太过苍白无力,如何衬托心中浓厚的思念。
我想实习结束回到学校再见到你的时候,轻轻的拥抱着你,说:我好想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可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异常的责怪自己,明明很想念,却为何不说出来,哪怕不是当面亲口说而是以文字的形式。
于是,短信和电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饱受思念煎熬的实习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