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兄的死他怀疑是皇后所为,但他知道太子仁厚,绝不知道自己母后背后做的事。
他并不会因为她母后做的事而迁怒到他身上。
东昌国向来注重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虽然太子的性格可能不是一国之君最好的人选,但只要好好历练,定能成为一代贤君。
云薄瑾很快与群臣达成共识,毕竟太子是皇上立的储君,又是正宫嫡出,自然可顺利继承皇位。
就算之前有大臣有别的意见,如今楚王殿下回来了,也没人敢再有异意。
其实登基大典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着楚王殿下回来。
楚王殿下不在,众人心中总是没底。
虽然他不经常在京城,可他的威严和震慑力是让人畏惧的。
看到楚王殿下拥立太子殿下为帝,众人立刻准备明日的登基大典。
云薄瑾从议政殿出来,来到了皇后的凤安宫。
其实皇后也很担心云薄瑾会不拥立自己的儿子,那时可要比杀了皇上困难,以云薄瑾的威严,和他与夜倾舞云景澜的关系,若是他拥立端王,肯定也会有很多大臣同意,那时不管与他明着还是暗中对抗都很难。
现在他拥立了太子,她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看来这些年自己伪装的很好。
“皇嫂。”云薄瑾拱手行礼,但态度却是清冷疏离的。
皇后颔首回礼,感慨道:“十七弟终于回来了,若是你不离开京城,或许皇上就不会被人——”说着,伤心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云薄瑾态度依旧冷漠,询问:“皇嫂怎么确定只要臣弟在,皇兄就会没事?”
皇后擦擦眼泪道:“十七弟威名赫赫,有十七弟在,自然不敢有人伤害皇上。”
“如此说来,这个人特意选在本王离开京城后动手,又对皇兄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知道皇兄那日心情不好不见任何人,所以那人趁机进了皇兄的寝宫,杀害了他,皇嫂觉得这个人应该会是何人?”云薄瑾注视着她,冷冽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
“此事关系重大,皇嫂不敢妄自揣测,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夜贵妃,皇嫂也没想到她竟真的敢做出弑君之事,以前她也做过刺伤皇上的事,本宫以为她只是闹闹性子,没想到她竟,竟是真的想杀皇上。”皇后说这番话时的表情伤心又失望,让人觉得此事已确定。
“世人都知皇嫂与夜贵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别人不相信她,难道皇嫂也不相信她?”云薄瑾问这话时不动声色,好似就是随口一问。
皇后无奈的叹口气道:“皇嫂也想相信她,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容不得我不信。”
云薄瑾意味深长一笑道:“皇嫂这是要迫不及待的定夜贵妃的罪?”
“十七弟,你怎能如此说话,可不是皇嫂要定她的罪,而是证据在定她的罪。”皇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云薄瑾,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这个男人向来不动声色,根本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太子的登基大典定在明日,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弟亲自过来与皇嫂说一声。”云薄瑾没再继续那个话题。
皇后听到这话,心里是喜悦的,她终于要亲眼看到儿子登基称帝了,这些年她蛰伏隐忍,便是为了这一日,既然丈夫无法让她依靠,她只能依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