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介女流而已,不需要多大的手段就能让她闭嘴,只要不能出声,关在哪里不是关?”楚王看着景纤纤开口:“景安怡怕是不能平安了。
景纤纤长长的叹了口气,惋惜的摇头:“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景安怡头上,这京中必然已经有她又瞧上的青年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
“能娶到景安怡的必然是京中的新秀,这段时日京中的新秀就这么多,你觉得能是谁?”
景纤纤摇头:“柳缘峥说了不会娶景安怡的,我也答应了他此事不能成,只是近来耽搁了。”
“不是这个。”楚王稍稍使了使眼色,景纤纤就会意了,柳缘峥不愿意娶必然有他的理由,那女子能换了景安怡,说明手里必然有让柳缘峥妥协的办法,比如,景旭?
景旭!
景纤纤焦躁起来,还是觉得得救出景安怡,柳缘峥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审个人那么费劲,这要是被人捏住把柄不得就这么顺从了?
楚王带景纤纤回纤蔷殿的时候哄她睡下,为免她乱想,还点了助眠的香。
出了宫景纤纤和阑奇站在曲乐坊对面的屋顶看着,夜晚的月亮越来越亮,楚王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曲乐坊的构造,阑奇说的说的对,确实不像是有密室的建筑结构。
她留下景安怡要做什么?还要问什么?既然有了能替换景安怡的人就该把她杀了才是,留下她的性命,还关在这么热闹的地方?
楚王一时之间没什么头绪,只吩咐阑奇派人盯着。
戚洛原本今夜是不去周昱府上的,只是坐着坐着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倒是还是趁夜来到了芷芸的院子。
“母亲的事情与当年流传的有些出入,我已经调查出了些结果,你可以不必留在这里了。”
戚洛站在屋里,背对着床上坐着的人开口。
“哥哥,我有身孕了。”
戚洛转身看着芷芸:“你可知当年母亲让徐嬷嬷抚养你是为什么?就是为了让你安稳一生,你心里知道周昱不是可以托付众生的人,你往常做些小事我不拦你,但是都这个时候你还看不出来周昱败局已定吗?”
芷芸低着头不说话,“我原本只是想留在他身边,现在有了身孕也不是我能料到的,现在我已经不想离开了。”
戚洛冷笑一声,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看着芷芸越发冰冷:“你以为周昱是什么好东西?他背后之人我都没有头绪,可见是比我还能细细算计之人,你竟然天真的觉得你能抓得住他?”
“哥哥,我可以的,哪怕他败局已定,但是只要有哥哥在,哥哥保他一条命就好了。”芷芸伸手抓着戚洛的衣袖,神色哀求。
戚洛看着芷芸淡淡的摇头:“你可知他为什么会瘸一条腿?”
“他是不是同你说是太子殿下?当日你假孕他便早早知道,也从未戳穿你,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早看出你并非池中之物,妄图你为他出谋划策,只是你总是想着儿女情长,你细想想,这段日子他可有来看过你?你有了身孕他可曾真的欢喜?”
“你若是不能为他出谋划策对他来说就没什么用,他在等你低头。”
“他受了两次腿伤,第一次是轻,也没想要他的性命,第二次就是冲着让他瘸的,每一次都是因为他作恶,这都是对他惩罚而已。”
“不论如何,他败局已定,他往日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我费尽心力也保不住他,当年为了费心保住你,我和母亲耗费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子来这么求我?”
芷芸的手渐渐松开,她也不愿意,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仇恨,可是她忍不住,若是周昱等她低头,她也愿意,为他筹谋而已,没什么不可以的。
“妹妹,莫要为情所困,情之一字,伤人无形。”
“孩子你要是想生下来哥哥会帮你养,但是周昱不是良人。”
“还有,母亲的事情颇多蹊跷,你非要留在这府中,要注意周昱,周昱背后之人的手段与母亲太过相似,我还不能确认,徐嬷嬷养他长大他的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你务必要注意此人,不可将真心全部交付。”
芷芸的眼睛被泪水模糊,抬头震惊的看着戚洛:“哥哥的意思是周昱背后之人······”
“我还不确定,母亲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详细,现在只是怀疑,不过就算以母亲的才智逃脱也不是难事,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芷芸在震惊中反应不过来,只是呆愣的点点头。
若真是母亲,那么母亲还活着,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联系他们?
戚洛被冷风一吹,心里的微怒散了些,又想起了戚怀,他对戚怀,仁至义尽了。
虽说母亲当年为了保住妹妹将妹妹交给了徐嬷嬷,戚怀算是她捡回来的孩子,但是戚怀天生体弱,他为了治好戚怀费了许多力气,若是戚怀不要这么过分,原本可以有一个好的前途的。
现在都晚了,景纤纤是何等记仇的人,不会再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