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柳大人是正人君子,但是太温柔也不好成事。”
柳缘峥站在旁边不好接话,柳月说的确实是实情,但是他确实是不喜武力。
“今日都听柳姑娘的。”
柳月点点头,走出了柴房扬声叫人:“抬桶冰水来,浇醒他。”
一桶冰水浇下去郑林顿时清醒过来,看到了站着的柳缘峥和一个陌生的女子。
“你又来问什么?”郑林看起来一脸不屑,他深知柳缘峥的为人,不会对他用刑,他也查不出什么,倒是真的有恃无恐。
“你有一个女儿,在周昱手上,周昱以此要挟要你留在柳府,你倒是试了许多方法想将她救出来,但是都未如愿。”
“或者换个说法吧,你女儿是自愿留在周昱手上的,因为你好赌成性,虽说任朝廷的官职但是暗地里赌博成瘾,看起来你好似还有一丝孺慕之情,实则脱离你是你女儿一直以来的愿望。”
“你这样的人只凭你女儿是无法要挟你的,周昱手上有一本账簿,是你这么多年贪污的罪证,你为了保命不得以答应他的要求。”
“现在这本账簿在我手里,你要看吗?”柳月说着掏出了一本账簿。
“怎么可能,他说了我帮他以后这账本他会烧掉的!”郑林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眼睛似是要冒出火来看着柳月手里的账本。
“这账本自是不会只牵连你一个人,还有旁人吧,你以为这么好用的东西他会说烧就烧掉吗?自然是要留着慢慢研究的。”
“你现在该知道柳大人是景乐公主身边的人,他心慈手软,公主可不是。”
“怎么,要说吗?谁指使你的?伏樱为什么会进入荫七山庄?她身边的小侍女又是什么人?”
郑林瘫坐在凳子上恶狠狠地开口:“我说了你们就会放我离开吗?还不想像周昱一样,留着我日后利用。”
柳月轻轻笑了一声:“利用你?你有什么好利用的?你若是能好好说出来今夜我就放你离开京城,日后你是死是活我们都不会过问了,你若是非要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的话,我们也不拦着你。”
“伏樱为什么会进荫七山庄?身边的侍女又是谁?”
郑林久久的不出声,柳月也不急,索性坐下来等着他开口。
“数月前,有人将账本的其中一页放在了我房中,又写了一封信,命我将伏樱送进曲乐坊,伏樱为何会同意我不知,身边的小侍女也是伏樱自己带着的,我只是打通了曲乐坊的关系,将她送了进去而已。”
“信可还在?”
郑林摇头:“早就烧掉了,我还留下做什么?”
“伏樱没有多问就由着你将她送进曲乐坊了?”
郑林稍稍思索了一番才开口:“她问我是否照我说的做了便可如她所愿,当时我没有细想,只是粗粗的点了头。”
柳月坐着不说话了,柳缘峥既惊叹于柳月只短短几句话就问出了他问不出的东西,又惊叹于柳月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两个人走出了拆房,柳月思绪还是停不下来,却又想不通关节在哪里,还是得回宫让公主提点一下才好,就把手里的账本随意的往柳缘峥怀里一塞,匆匆回宫了。
柳缘峥仔细一看,哭笑不得,哪里是什么账本,明明是一本古诗词。
柳月匆匆回宫,将今日的事情与景纤纤细细说了一番,景纤纤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伏樱那么多年攒银子就是为了赎身,怎么可能愿意又身陷囹圄,上次去曲乐坊我可看不出她有半分不情愿的样子,你是该去查查这个是不是真的伏樱。“
柳月突然顿悟,怪不得她总觉得有些地方对不上。
伏樱当年攒钱就是为了赎身,那么刚烈的女子怎么可能又跳回这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