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时之间有些无语,“你怎的不记些好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臣妾怎么敢忘呢?你看今日皇上不就提起了吗?”
皇上:······
朕又不是问你这个的,怎的反过来怪朕呢?
“你也一天记些正经事情。”
“陛下这次遣他离京是想调查此事吗?”
皇上点点头:“只是此事蹊跷的很,没有一丝眉目,当年除了朕也就是你见过她的笔锋了,朕便前来让你看看。”
“依臣妾之见,此人手法倒像是没有学到精髓。赵韵的笔锋臣妾清楚,这文章看似犀利,实则细细读来还是文笔绵软,远不及赵韵的水平。”
“朕也是这么看的,而且这是朕让殿试三甲又写了一遍的文章,唯此人的文章没有丝毫出入一字不差,即便是记性再好的人这么长的文章也不可能一字不差。”
皇上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朕是最厌烦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的,若是朝廷都无公平可言,那这些学子还能寄望于什么呢?”
景纤纤这几日在殿中听着前朝的消息,父皇和太子大刀阔斧的整顿,倒是流放了好几个景纤纤也不耳熟的文臣,官职都不低,为什么流放也没人敢明说,其中官职最高的就是周佳的父亲了,皇上感念周太师年事已高,只削去官职家财充公,还准许留在原府养老,已经是极大的恩宽了。
太子又迅速提了好几个年轻的文臣补上,这些人均出身贫寒但能力极强,朝中一时之间简朴之风盛行,也没人敢去触霉头。
夜里景纤纤穿着披风鬼鬼祟祟的站在周昱府上的后门,躲在阴影里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百无聊赖的跳格子,清月进周昱府里去将留在府里的人点了睡穴,她要进府去找一样东西,要不然不好和齐展谈条件。
她戴着帷帽只能看清脚下,恍惚间觉得有一道凛冽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从腰间抽出匕首回身狠狠刺过去,身后的人身材高大,稳稳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景纤纤才闻到了那阵熟悉的槐花香。
“王爷,你怎么来了?”景纤纤小声的说话,把手抽回来,又四处看了看赶紧把楚王拉到有阴影的地方才放心,“王爷来这儿是有事吗?”
楚王在黑暗里看着景纤纤贼头贼脑的四处乱看,这得归功于他多年打仗,经常在夜里偷袭,他的视力在夜里也是极好的,此时看着景纤纤一脸心虚的模样也气不起来了。
“为何不告诉我?”
景纤纤低着头不说话,她哪里敢带着楚王来周昱府上找东西啊,这府上她住了那么多年,熟的很,让楚王看出来怎么办?
“我不是怕王爷政务繁忙嘛,再说了,清月陪我就好了嘛,下次我再叫王爷。”景纤纤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楚王的袖子,“王爷不要生气嘛。”又小心翼翼的撒娇。
“不许撒娇。”楚王生硬的声音在景纤纤头顶响起,景纤纤委屈的瘪瘪嘴,放下了手,却突然被楚王拉过去拥在了怀里。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我也都是偏心我的,你不想告诉我的我都不会问。”
“上次那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景纤纤被抱得晕晕乎乎的,一下子没想起来上次的什么事情,闻着楚王身上清冽的槐花香才明白过来。
王爷在说上次她在京中被人掳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