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义说:“她的店离这里远着呢,放她那里等会儿逛完了再回去可有得路走了!再说到她那里来回一折腾天都黑了!而且你到了她店里就得干活了,不是随便就出来逛的。今天逛一逛,明天就开始安心好好上班吧!”
鱼艳一听,郑德义说的都对,就问:“那放哪里呢?”
郑德义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了!跟我走!”
郑德义就近找了个旅馆,把鱼艳的行李放到房间里,把摩托车交给旅馆老板保管。
鱼艳说:“叔!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逛逛就好了!”
郑德义一愣,说:“为啥?”
鱼艳说:“我怕耽误你回家!”
郑德义说:“嗨!没事儿,我晚上不回去在这睡一夜都行!轻易不来一趟城里,我也想好好逛逛哩!”
鱼艳说:“租这旅馆多浪费啊?”
郑德义说:“你说这旅馆啊?嗨!就是在他这里放一放东西,不住不要钱,我跟这老板熟,要不能放心把摩托车放他这里吗!咱们逛完我来这里拿东西回家,不要钱!”
鱼艳说:“叔!你这里还有熟人呢?”
郑德义说:“有!当然有!我每年都来城里好几趟呢!就是没好好逛过,都是来办事。今儿个咱俩正好好好逛逛!”
郑德义不是吹牛,对平安县城知道的还真不少,没有郑德义,鱼艳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逛。
郑德义说:“咱们先去逛逛人民公园,听说城里人最喜欢去那里玩,肯定不错!”
鱼艳不知道人们公园是干什么的,到了一看,绿树成荫,假山池塘,树上挂着鸟笼子,池塘里游着小金鱼,原来就是个人们散步唠嗑的地方。鱼艳觉得没意思,要是看大树逛树林,来这里干什么,村里树林比这里荫凉多了,跟这里一比村里的树都成参天大树了,这里就是些小树苗。唯一新鲜的是公园里有一些年轻的男女,大白天的居然搂在一起亲嘴,众目睽睽,旁若无人。看得鱼艳直害臊,心里想:真开放!
郑德义也觉得公园没啥逛头儿,又见鱼艳也不感兴趣,郑德义说:“还以为是啥好地方!走,艳儿!咱换个好地方!”
鱼艳说:“什么地方?”
郑德义说:“平安商城。”
平安商城是一座庞大的四层大楼,大楼外面的广场上人潮汹涌,热闹非凡。一到这里,鱼艳立即来了精神。进到商城里面,灯光通明比外面还亮,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日用百货、化妆品、鞋店、服装店,应有尽有,鱼艳的眼睛马上不够用了。
鱼艳最喜欢逛的当然是衣服店,一家挨一家的试衣服。鱼艳觉得这样每家都试不太好,但是衣服太好看,总也忍不住。而且店员们又都非常热情,追着让你试,仿佛你试了就是对她的莫大帮助,买不买没关系,鱼艳从没见过如此友善的陌生人,不把衣服试一下真觉得对不起人家。鱼艳怕郑德义不耐烦,但是完全没有,郑德义很愿意看鱼艳试衣服,鱼艳每试一件衣服,郑德义都很仔细地欣赏、赞美然后提些小建议,弄得鱼艳试衣服更加兴致勃勃。店员小姐悄悄地跟鱼艳说:你老爸真好!听得鱼艳心里热乎乎的。店员小姐说的更多的是:真好看!这衣服穿你身上真合身!
郑德义跟鱼艳说:“果然是好马配好鞍,这好身条一配这好衣服,估计回家你妈都不敢认了!别光试,咱也得买几件!”
鱼艳把郑德义拉到一边,说:“叔!你别再说让我买的话了,我哪有钱买啊!我把生活费买了衣服往后咋在城里生活呀!”
郑德义上下打量着鱼艳说:“没事儿艳儿!我给你买,不买太对不起这好身条了!”
鱼艳笑容满面地说:“不用了叔!等我挣了钱再买吧!”
郑德义说:“我看还是买几件吧,本来来城里上班了就应该添几件时髦的衣裳!我先给你垫上,等你以后挣钱了再还给我!”
郑德义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卷大钞,说:“什么时候还都行,不着急!”
鱼艳心里暗自一震,长这么大头一回见这么多钱!
买了衣服,郑德义又带着鱼艳买了一些香皂牙膏洗发水等日常用品。出了平安商城,天早已经黑了,路灯全亮了,在商城里面灯光太亮,根本没感觉出来白天黑天。
鱼艳说:“都这么晚了!现在几点了叔?”
郑德义抬腕子一看,忘了带手表。
“管它几点了,咱俩先去吃饱饭再说!肚子早饿扁了!”郑德义说。
鱼艳一出商城大门肚子就开始叫了,本来中午饭就吃得早,现在又这么晚了,早饿了,只是在商城里逛时没顾及到肚子。
鱼艳说:“叔,今儿个一定得我请你!”
郑德义笑着说:“好好好!你请我!”
这里是平安县城的繁华地段,饭馆非常多,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等坐下来才体会到原来逛商场还挺累人的。
菜上来后郑德义说:“伙计!一瓶平安老窖。”
鱼艳说:“又喝酒?”
郑德义说:“有肉就得有酒!你也来点?”
鱼艳说:“我不喝了,别再喝晕了!”
郑德义说:“喝晕了怕啥,多舒服啊!喝点酒解解乏。”
鱼艳本不打算喝酒,可等郑德义打开酒瓶开始喝时,鱼艳今天闻起来,酒居然是香的,以前闻着是辣的。
郑德义给鱼艳倒了半杯说:“尝尝!这酒比上次的酒好喝!”
鱼艳喝了半杯,酒下肚后嘴里微微留有一丝甘甜。鱼艳感到神奇,难道自己这么快就学会喝酒了?鱼艳问郑德义,郑德义说:“差不多了,快学会了!”
鱼艳一发不可收,左一杯右一杯,很快就喝晕了,比上次晕得更厉害。而且这回的酒后劲大,回去的时候要扶着郑德义的肩膀才能走稳。
郑德义一只胳膊架着鱼艳回到旅馆,刚把鱼艳放到床边,鱼艳就一下子歪倒在床上不动了,雪白的一截腰身露了出来。
郑德义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抽完一支烟,到洗漱间里洗漱完毕,回来刚关了灯,鱼艳说:“叔!你关灯干啥?”
郑德义急忙把灯打开,鱼艳翻了个身又不动了。
郑德义坐回椅子上又慢慢地抽完一支烟,过来脱掉鱼艳的鞋子放在地上,鱼艳侧身躺着一动不动。郑德义从背后轻轻抱住鱼艳,将两团酥软尽握掌中。郑德义的手很大,在郑家庄一手遮天,却遮不住鱼艳的一座雪峰。
片刻,鱼艳翻转身来将郑德义贴住,嘴里模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什么,就把郑德义缠得严实了!郑德义不敢出声,回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