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海定了定神:
“哎呦!我的妈呀!厉害,太厉害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快说呀!”
包海这才一五一十把经过跟妻子讲说了一遍:
“哎!你说可怕不可怕?我往回一跑咱那茶篓子我都没拿回来。”
李氏就是一笑:
“哎呦!你瞧你这点出息,你真是整篓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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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捡芝麻—大处不算小处算,一个破篓能值几个钱?多分点家当,岂不比这个强得多?”
“嘻嘻嘻嘻!那到是,表壮不如里壮,这件事儿多亏贤妻你了,估计现在这孩子早已入了虎口,这老虎兴许正吧嗒嘴呢!”
“嗯嗯嗯!这回这老虎可得着了”
夫妻二人这个美劲儿就甭提了。常言说得好,屋里说话屋外有人听,大道上说话草坑儿里有人听。他二人在屋里的谈话,恰好被在屋外路过的老大的媳妇儿王氏,听了个真而且真,可把个王氏吓坏了,赶忙悄悄的离开,急匆匆回到了自己屋中,窟嗵一下子就坐在炕沿上了,光剩了哆嗦啦!越想越后怕呀!心中暗想,他二人怎么这么狠毒呢?怎么这么的残忍呢?她是又着急又心疼啊!不由的热泪盈眶。她这正哭着呢!大爷儿包山从外头进来了,来到屋里一看,噎!这是怎么回事呀?经过一问,王氏这才把事情经过讲说了一遍,包山一听大吃了一惊啊!
“啊!竟然会有这等事,这还了得吗!哎呀!还好,锦屏山离此不过五六里地,我得去看看去,然后再作道理。”
说完了之后立刻就起了身了,王氏望着丈夫远去,不禁替丈夫担惊害怕呀!一是怕猛虎伤人,二是怕找不到三弟,她这个心里呀!如同百爪挠心,油烹相仿。
咱们单说包山,急急忙忙赶到了锦屏山的后山,果然看见一个长满蒿草的深坑,四下里一寻找,一眼看见自家那个茶叶篓子了,可没见到三弟,可把包山急坏了:“哎呀!不好啊!三弟估计是被猛虎吃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大爷儿继续往前找,等走了多少步以后,猛地抬头一看,就见前边的草不知被什么压倒了一片,压倒的这块草地足有一尺多厚,在草上趴着一个黑乎乎,亮油油,赤条条的小孩儿,小孩儿正在着玩儿呢,大爷儿一看,乐的蹦起来多高哇!赶忙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小孩儿抱起来,揣在怀里,转身就回来了。回来是回来了,可没有声张,悄悄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王氏正焦急地盼着丈夫回来呢,一看丈夫回来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再一看大爷儿真把三弟给抱回来了,可高兴坏了,赶忙把自己的衣襟解开,接过孩子,抱在怀中,以自己的身体为孩子取暖。谁知道哇!这孩子到了贤人的怀中,天生的聪颖,把头乱拱,好像是要吃奶的一般。王氏真不愧是个大贤人呐!赶忙把自己的母乳放进了三弟的口中,开始慢慢的喂哺。包山在一旁就跟贤人商量:
“贤妻呀!如今虽然是把三弟救回来,可是别人都知道咱就一个孩子,现在变成俩啦!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岂不生疑吗?”
“嗯!这倒也是,不过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哦!什么好主意?夫人快讲。”
“如果把咱们自己的孩子另寄别处,让别人抚养,我就专门来乳哺三弟,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呀!”
包山一听就乐了,一拍大腿:
“好!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包山把自己的孩子抱起来就出去了,寄予他处喂养。
说来也巧,就在本村有一个乡亲,这个人性张,叫张得禄,由于妻子刚生下一个儿子,还没满月呢就夭折了,这时候张得禄的妻子母乳正旺,正好又得了包山的儿子,好不欢喜呀!这也算是大爷儿夫妻二人的一点福报吧!所以才有了这个机会。可见:“人有喜念,天必从之;人怀恶意,天必诛之”。李氏陷害包公,将来必会得到报应,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由春而夏,自秋至冬,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六年就过去了,包公这年就到了七岁,一直把兄嫂称呼为父母,起了个小名儿叫黑子。包山夫妇就发现呐!这孩子很奇怪,从小长到七岁了从来就没有哭过,也从来没有笑过,每天都是哭丧着小脸儿不言不语,哪怕人家逗他,他也不理。所以造成了人人嫌弃,除了包山夫妻百般的呵护外,别人没有人喜欢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