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俩位老族长亡故时,说的话是什么?予足族长您能不能说一下三苗老族长的话?”禹说完看着女族长。
予足叹口气说:“二伯当时说:涂山有伤是我的好兄弟,涂山南族是我们三苗北族的最好朋友,你们一定要记住。”
当予足说起老族长的话时,每个在场的三苗人都把头低下去,他们没有忘了这句话,他们所有人今日都对不起老族长。
禹说:“大家并没有忘了老族长的话,所以每次冲突之后,涂山主力受伤,你们默许他们来这采药。你们没有忘记十几年前那个兄弟般的部落,所以大家不要把仇恨传递下去,这并不是该传承下去的。”
说到这他把记载两位老族长话的帛书从怀中掏出,并在众人面前展示,所有人都默然不语。
三苗人的反应让禹明白可以收网了。
“您的决定呢?予足族长!”禹说。
予足虽然有些动摇,但她不会忘记一些事。她说:“少主,您说的都对。可您知道吗?十二年前,山那混蛋在我二伯墓前是怎么样发疯的?他站在墓前痛骂我二伯和涂山老族长,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婚约摔在我脸上,这样的混蛋还配提原谅。”
“这我知道,山族长在我走时,把这个东西给我让我交给你。”禹说着从背心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很旧很旧的帛书交给予足。
予足接过帛书,当禹掏出它的那一刻。予足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她和山在近二十年前的婚约。
“他还留着,我都把我的扔了。”女族长用手攥紧了那页帛书。
“您的答复呢?予足族长”禹说。
“这……这,这种东西有什么用?难道还让他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又羞辱我和我的族人一遍吗?”予足有些结巴了,她还是迈不出那步,毕竟十几年了。
族里其他人都在等着族长的决定,他们静静地听着。
就在这时,大费突然冲予足跪下大喊:“妈,您就同意吧!”大费说着哭了。
穗看了禹一眼,明白这才是禹计划的杀招,刚才的话只是铺垫,禹早料到大费来这会哭,才带他来。穗十分惊讶,他没想到禹的心思,竟然深到这个地步。(大费其是山和予足的唯一孩子。)
就是这个杀招彻底打动了女族长,她下去抱住大费也哭了。予足边哭边对大费说:“不是我不同意,是那个混蛋太可恶。”
穗往四周一看发现,不少人都感动的落泪了。他真的想说,禹这小子坏透了,让别人母子俩这样哭,不过他佩服禹这招够狠。
他看予足和大费的样子,觉得心里不好过,就对禹说:“要不要劝一下他们?”
“不用大哥,这可是喜中悲。”
穗冲禹笑着说:“给你当哥不容易,你小子也太深藏不露了.还有这可还差的远,你的后招是什么?”
禹说;“我这不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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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禹跟穗谈话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压力出现。之前在地上躺着的人看族长母子相见后,都高兴地坐起来,此刻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本就受伤的他们,纷纷捂着心口难受的倒在席子上。禹感到胸口很难受,好像有铁板在压他心头一样。三苗族长予足看情况不对,把眼睛一抹,就准备往出跑。可大费拉住了她的裙角,小声说:
“妈,别丢下我,带我一起去。”
孩子的话让予足想起了以前的事,她摸着大费的额头轻声说:“好,妈妈带上你。”说完她拉起大费向外跑。
禹叫穗拽上自己也往外跑,他在这股压力下也有些困难。
不管多少年过去,禹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场景。动物像失去魂一样地四处奔逃,人们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天空被乌云所笼罩,强大的压力让他几乎无法抬头往上看,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在噩梦中才该出现的。
禹努力往天上看,看见天上有位神一般的强者。那个强者腾空站着,他周身环绕着神秘的黑雾,身上披着黑色的玄铁战甲,腰上系着一个阴森森的铁链,没有战甲的右臂显示出刚劲的肌肉,除了面部周身长满暗金色的短毛。一双透出黄光的眼睛,俯视着下方的一切,有股无形的威严在他身上散发。
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强者面前太过弱小,毕竟谁在抬脚时会注意伏地的蚂蚁?
女族长予足放下大费后,向天上大喊:
“兽王无支祁,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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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王俯视下方,没有回答,它将手往下一压。强力的狂风从天上席卷而下,各式各样的东西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乱飞,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禹觉的自己快支撑不下去,威压实在太强。兽王将手一举风停了。
“看来了世界真的很大,师傅。”禹说。
这时天上的王开口了。
“崇伯的儿子,英雄的血脉,今天我来只为一件事,看看你的觉悟。我可以随意屠尽这个部族,现在你有一个机会,向前走十步,我就离开。”
说完无支祁增大了威压,刚勉强站住的人纷纷趴在地上,禹趴在地上用一只手支撑的身子,他听见兽王的话,挣扎着想站起来。
“快点,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禹听完兽王的话,往身旁一看,伤者的样子让他明白上面的王没有开玩笑。他必须站起来为了他们,他刚准备起来之时,他听见背后有人说:
“少主,请您歇一下,这里是三苗,我是三苗北部族长。”
说话的是予足,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受兽王威压影响很小,禹知道这是族长的力量。她开始运气,这位身负重伤的姑娘要与那位绝世强者对抗。
“仁慈的大地之母呀,给予我您的光辉——地脉涌动。”
女族长吟唱完,用手按住大地。兽王的脚下方,长出无数根粗壮无比的土柱射向它,禹惊叹些股奇迹般的力量,可兽王挥挥手土柱就被击碎变成灰尘,女族长予足耗尽体力倒下了。在她倒下后,大费晕了过去,很多的人往天上痛骂,兽王只是眼睛一竖,他们就只能趴着说不出话。
“小鬼看见没?因为你的弱小,那个女人选择了牺牲自己。华夏的少主看看四周,这就是我们脚下的世界,世界不是童话,我们也不是童话中的人,但有人确成为童话里的英雄拯救世界——崇伯夏鲧。你和他不一样,他是绝对不会带领自己的人民,像狗一样匍匐在其他种族脚下。看来是我会错意,涂山之行显得多余。”兽王说完,冷笑了一声。
禹生气了,他耗尽精力站起,他从天上大喊:“兽王无支祁,我不会一直弱下去,你也不会一直是这么强。你我之间的差距会不断缩小,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比时少年的身上出现了火红色的气焰,额头上一根竖直的印记若隐若现,在场的人有知道着是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王者之气。”
“没想到他有这个东西,人王教真够好。”兽王小声的说。
禹站起身,他的身体突然之间轻了,但那股强大的威压还在封锁他的双腿,站起来后更能感受到兽王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他擦了下嘴角的血,迈开第一步,禹感觉身体再走下去就完了。可现在的他只能选择走下去,他是华夏的传人,生在英雄的故乡。
也就在这时他身上的红色的气被黄色所取代,天上的兽王明白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气”。
“禹,停下。”后面的穗说,三苗的人也跟穗说一样的话。禹听见了,他没停下,此刻他他不再为己而行,他的脚步是对强者最有力的驳斥。
他知道兽王暗中加压,但他没说,因为规则是别人制定的,自己没有发言的可能。他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拳头深的脚印。禹感到肋骨好像断了俩三根,不过这不重要对他来说,身后的人才重要。
走到第八步,他的视野模糊了,两腿一酸就要倒下了。在他倒下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扶住他。
“山……山……族长。”禹说。
“禹不要说话了,下面的事交给我。”
山说完将他放在地上,禹慢慢的闭上眼睛,剧烈的疼痛使他昏过去。山用一股强横的气将在场的所有人震昏,重伤的他们受不了两股强大的气。
“山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那样的障眼法骗不了你。”无支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
“是我来了,那你呢?你也太多事了。”
无支祁笑了笑说:“我来干什么你是知道的,不过说句实话,你们东夷的防卫真是形同虚设,看来东夷之大守护不了尺寸之域。”
山把禹放下后,站起来说:“有我在东夷不需要防卫。”
他说完,头发和眼睛变成淡红色,他变成年轻一些也瘦一点,无支祁感到他身上的气消失了。
“看来你这些年也没闲着。”
“兽王,请走吧,你已见证此刻流淌在这片大地上新生的血液。”
兽王向他点了点头,走了,它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也该走了。
山叹了口气,这时乌云散了,他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了,那个为部族头疼的小族长。
过了一会,涂山族的人涌了上来,他们摇摇这个,拍拍那个,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想给族长报告时,看见族长正抱着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就是三苗族长。涂山人看见倒在地上的三苗族人,回想起当年的往事,在好像死去的三苗人身旁跪下,
这时一股绿色的气出现,在充满生命力的气息中,三苗人睁开眼,看见跪在他们身旁的涂山人。
气息传来的方向,一个白头发的女孩向禹走过去。当她走近禹时,看见禹手腕上绑的发带。
“山,你抱的太紧了。”予足说着山把她抱的更紧了,大家看着两位族长,明白有些东西过去了。
大费坐在草地上,看那边正在欢笑的人们,他笑了。小啾走过来,半蹲在他前面问他有没有受伤。他摸着妹妹的头发说:
“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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