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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来到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是一个被众山环抱的雄伟石台,这是座三角形的石台,三边各有一个依山而建的巨型雕像,每一个雕像都有近百步高,它们互相对视,双手把武器插入大地,他们耸立着好像世间的见证者一样。禹不知道是谁将他们绘制的如此栩栩如生,就连衣角这一小小的细节也体现了出来。禹觉的那三个人都好眼熟,他想了想,只想起一个。
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绝对来过这个地方,可就想不起来。
突然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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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醒了。”
禹听见九尾狐着说话,他睁开眼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九尾狐坐在自己躺的床边。穗、山还有其他人坐在对面,他摸了摸脑袋觉得很疼。他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此刻应该在山的家里。
“狐狸,你搅了我的好梦。
九尾狐露出不屑的眼神说:“大白天做的什么好梦?”
“一个你想不到的好梦。”
山走过来打断他们说:
“少主,刚太对不起了。臭小鬼,还不快过来。”
禹正想问时,旁边探出一颗小脑袋,是一个小孩儿,看衣服和头发应该是个男孩,可长的十分可爱很像女孩子,只不过头发上有好多土。
小孩刚想开口,山枪先一步说:“少主,这是我的儿子涂山大费,他失手把您砸昏,希望你不要计较。”他说完,把小孩不听话的脑袋往下一摁
“山族长,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计较。”
禹说完认真看看父子俩,发现哪里好像不对劲儿。山才多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禹问山大费头上的土是怎么回事,山一五一十的给禹把他昏倒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禹笑了笑,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接着问涂山与三苗发生冲突的真正起因是什么。
“您真的想知道?”
“真的。”
“那事可说来话长。”
“我会认真听。”
“好吧,是这么回事。”山刚开口,大费就悄悄溜了出去。
“从很久之前,我们于三苗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俩个部族一直和睦相处,不能说没有冲突,但很少会有像今天的事发生。近二十年前,一场浩劫发生。江河泛滥,水势最大时都到我们说话的地方,更糟糕的是大地出现了怪兽,它们强大且凶残。我的不少家人、朋友死在天灾之下。我的母亲上一任族长的夫人,在保护族人时死于病重。三苗与我们一样,于是俩个部族一起抗击着天灾。可灾难一天比一天严重,粮食也一天比一天少。东伯和大族长也无能为力,这时他来了。您的父亲崇伯,他是我所见过最伟大的英雄。他没有带来粮食,当时的他也没有改变世道的力量,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身上看见了希望,在那个绝望的时代。他将大家团解在一起,人们与水患、怪兽以及战争奋战。一切都渐渐变的好起来,但根源还没有结束。崇伯,他为了结束一切,走上了一条路。原谅我,我不能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山停住了看了一眼窗外说:“灾难结束了,洪水退去,土壤变的更加肥沃,新的开始让每个人都露出久逢的微笑。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了,崇伯要在羽山斩王台被处决。当时的族长,也就是我的父亲很生气,决定要到羽山。三苗的族长虽然也想不通,但劝他别去。由于我的父亲那是比较冲动,就先动起手,三苗的族长没办法也动手,一来二去变成真格了。刚开始时,大家还以为他们是切磋而已,没想到他们越打越凶、越斗越狠,后来他们双双力竭而亡。”山说到这抬起头往天花板上看。
“是因为这个。”九尾狐说
山摇了摇头说:“也不全是,当时我父亲临死之前曾说,不怪三苗族长是他的错。据我所知三苗老族长走时,和他说的几乎一样。虽然俩位老族长这样说,可族里的人绝对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山叹了口气,自责的说:“是我没当好族长!”
禹和穗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从山的话里了解了很多事,很多以前没听过的事。这个故事在禹脑中回荡,产生了强大的冲击力,禹有一个现在必须要做的事。
九尾狐倒反应不大,毕竟别人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她知道山的话半分为假,她看见禹认真的样子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好好干,少主大人。”
禹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山说:“山族长,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自量力,但我还是想问。您想结束这个争端吗?”
“作为一族之长,我肯定想。”山说完,露出自嘲似地笑了笑。他跟了一句。
“少主,您还年轻要做的还有很多,就别在小小的涂山南部浪费时间,在这个小到九州殿都不知道的地方,您做任何事都不会有意义,而且事情绝非简单,要是陷在这可不好抽身。”
“山族长,您说的很对,我还年轻,所以我的时间太多了。我并不是赶路来的,我愿意为我们的部族尽力。”禹说。
山听完后一笑。禹的话让他想起以前的事。不过回忆是回忆,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他说:“我们的问题还是太麻烦了。”
“我不怕麻烦,山族长,请您相信我。我父亲办到的,我也行。”
山不想找理由拒绝这个热心的少年了,不过他可能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算是承认了。
穗和九尾狐在禹耳边悄悄说件事,禹听完拍了下他俩,笑着说:
“真的队友呀!你们跟我想的一样。”
禹转过头对山说:“山族长,要是我能办到请让大费和我们一起走,我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小孩。”
“可以,不过就算你们办不到,也务必把他领走。”这件事山十分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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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族稻田东边的树林里,一个小孩漫无目的(di)的(de)在这里闲逛。这个小孩就是大费,此刻他心里并不平静。
“搞笑,那个远路上来的家伙能解决这事,老爹又在整火。”
他刚偷听了里面的谈话,他觉的禹想凭一己之力解决十几年来的恩怨,也太搞笑了,废物老爸说的没错,事情并非简单。
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把它扔向南方。在石头划过树叶的摩擦声还没传来时,他听见有人说话。
“小孩,我觉的不怎么搞笑。”
大费听见说话的人在树上,往上一看,看见禹正坐在树上看着自己。
“你来干什么?”
大费话音刚落,禹就从树上跳到他面前。禹说:“让你和我们一起上路。”
“为什么我要和你们走?”大费觉的面前这个人脑子应该有问题,什么和他们一起。
“因为我能解决两族的恩怨。”
“哥哥,您是中州来的想法不错,可这不是中州,我们也不是书本上的假人,现实绝没有理想的美好。”
大费的话充满了嘲讽的滋味,禹听完并没有生气,他一笑对大费说:“你既然肯叫我哥哥,那我就不能让你失望,因为我认可你当我小弟。”
大费生气了,他说:“两族交恶十几年,期间发生的事太多。你才在我们这呆了多久,你并不了解,也不可能了解的比我们详细,这绝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解决的。你就算以少主之威让他们强行和好,但仇恨的火焰一旦积攒,再次喷涌而出时,就是比现在更大的灾难。你打算如何了却这一场恩怨?”
最后一句话,大费不仅是问禹,更是在问从小生长在这里的自己。他转过身向西边走去,其实他心中期待着那个人给他回答。
“还有谁是弟弟?”大费没回头说。
“唉,小孩先别走,你说的可真有道理,敢和我打赌吗?”禹对着大费的背影说,不出他所料大费转身了。
“什么赌?”
“赌的东西我就不说了,我输了任凭处置,不过要赢了,你得叫我一辈子哥。”
禹说着伸出右手握拳,此时夕阳在他的眼睛上映射。
大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感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走过去与禹碰拳,他说:“唉,远路上来的。这不是赌约,是承诺,是你对大家的承诺。”
“男儿的誓言。”禹说。
“是你的誓言,热血白痴。”大费说到看着禹满脸的认真,说:“涂山大费,现年十三。”
“夏禹,现年十八。”
“愿以涂山、三苗恩怨立誓,永不反悔。”(禹,大费)
当双拳相离时,他们相视一笑,可能脑袋的问题是会传染的。不过人们一直都在寻找,那个跟自己一样有问题的人。
大费回去时想:搞不好这个脑子有病的家伙,真会搞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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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靠在树旁,他看完刚才禹和大费的一幕,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和大哥。他又想起了,他的朋友,那个和他一起长大、一起经历生死的姑娘,只不过他们现在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那个少年长的一点也不跟大哥像,但那种死犟的性格倒是真父子。
“大哥的儿子,他要是能看见会开心死的。”山自言自语的说。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
“师父,我来了。”
山看见徒弟来了,让他坐下后说:“刚没来的及问,那个白头发女孩的是什么来头?怪好看的。”
穗和他解释了一遍,山听完叹了口气说:“要小心,看她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祸国殃民的潜质。”
“想多了,师父。对了,这回的事我出不出力?还有费怎么变了? 。
“不了,我想看他到底能走多远。费吗?不一直都是那个疯疯的样子。”山看着落日,思绪回到了他的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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