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在苏允弦的心里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
毕竟距离他娘的诞辰还有几日,可是一旦把心里这个想法说出的时候,心底的思念就犹如滔滔江水一般,拦都拦不住。
接连三日,苏允弦几乎是夜夜以冷水洗澡,洗完后再站在洗浴屋门口再吹上一会。
楚浩然每日晚上为了给他把风,自儿个都冻得鼻涕一串接一串的,可这苏允弦却跟没事人儿似的!
“你再不病,我就得倒了,弦弟啊,你啥时候能病啊?”楚浩然吸溜着鼻涕,苦楚的问道。
毕竟苏允弦可是打小就被他娘丢在冰天雪地里练武,洗个冷水澡,怎可能会把他给冻坏呢!更过分的是,洗了几日冷水澡,苏允弦竟是适应了,洗澡时并未感觉到有丝毫的不适。
“其实我说,先生又不会看病,真病假病,他也不知啊……”孟萧站在一旁颇感无奈的小声嘟囔道。
眼瞧着后日便是苏娘子的诞辰,真病假病,苏允弦都得放手一试!
“先生,不好了,苏允弦他这几日刷茅厕,病倒了!”
大清早儿的楚浩然就跑到白先生的屋里头,急攘攘的大声喊道。
苏允弦病倒了?
白先生穿戴整齐,有一丝狐疑的打量了楚浩然一眼,随着他一块去了他们屋。
一进屋,白先生就看到苏允弦正躺在炕上,虚弱无力的往门口瞟了一眼,头上还搭着一条汗巾。
“病了?”白先生伸手摸了摸苏允弦的额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病了!”
“真病了!”
孟萧和楚浩然点了点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我托人找个郎中过来吧。”白先生说完,转身就要走。
楚浩然快步挡在白先生的身前,一脸焦虑的说道:“我觉得不如先生找辆马车,给苏允弦送回家去,他这病症,就他家的大夫能看得好,胎里带!”
白先生亦不是傻子,这几个混小子,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吧,那就送苏允弦回去看病吧。”白先生说话时露出狡黠一笑。
楚浩然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他咧嘴一笑。
白先生前脚刚走,楚浩然就兴奋不已的跑到苏允弦的床边上大声嚷嚷道:“弦弟,成了!”
苏允弦心有疑惑,为什么白先生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他回家去。
从中更是没有问起过他究竟是怎么生病,究竟是何病……
他蹙了蹙眉,既然先生已经答应了,那就先回去了再说,否则到时先生再一后悔,再请个郎中来,怕是一切都要露馅儿了!
演戏要演全套,苏允弦上马车的时候,可是被楚浩然和孟萧给搀上去的。
俩人一脸的依依不舍,更是有些羡慕。
“弦弟,痊愈了早些回来啊!”
楚浩然朝着马车摆了摆手,大声喊道。
苏允弦轻声嗯了一声,便忙催促着车夫往家里赶。
“人走了?”
就在马车刚刚离开之际,忽然楚浩然和孟萧身后传来了白先生的声音。
吓得孟萧二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毕竟做贼心虚嘛!
“来,楚浩然你跟我先过来。”说着,白先生站在原地朝着楚浩然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