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也紧张地后背冒汗，这老太太没死成，不会当众批判自己，给她扣上不孝的罪名吧？
她滴溜溜不停地转眼珠子，心里赶紧想对策，也就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
老太太目光直勾勾望向了灵堂门口的虚空之处。
苍老的手一下一下的拂过抱在怀里的那张黑白大照片。
余芳瞥过来，忽然觉着这照片刺目极了。
老太太慢慢说了起来：“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那年，钱橙才六七岁，我在河边打水浇菜，我孙女余芳……”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余芳猛地抬头，眼珠子一下子瞪得很大，张口想要阻止老太太，可是，一个字都发不出声音来。
张翠花以为余芳是要当众忤逆她奶奶，立刻扯了扯她的衣摆，瞪眼示意她赶紧坐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在余家村，大房的孝顺是出了名的。
余芳当然深知其中的厉害。
否则的话，三叔三婶他们一家，也不会即使是衣锦还乡却还是被戳脊梁骨抬不起头来。
于是她咬紧了后槽牙坐下，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老太太这句话一出来，钱橙就忍不住侧眸，琥珀色的眸底划过一抹诧异。
吴三旧，你终于肯说了。
身后侧不远处的寺锦礼，在听到钱橙六七岁这句话时，也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
桃花眸亮光闪过，忍不住的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