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说着说着,言语中也多少有些过激,“你觉得你这种想法对得起你胸前的团徽么?”
“这没有关系。”
“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
半晌儿,王杉瑄没说话。
“那我们反正不演,你自己演呗。”
“行,你们自己写剧本,我自己找人演!”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直到盛安宁气的把书再一次摔在桌子上,随后夺门而出,不知去向,王杉瑄嘴里依旧小声儿念叨着。
“是,就算是我们这个没有用,但好歹有人看啊。”
“演红岩,先不说别的。大家都读过,本身之前就被考的看见就头疼,谁会愿意看?”
“这年月人家拍电影还都是搞能挣钱有人看的,网上那些短视频,国风的再火也少有火过搞笑的。”
“天天弄那些,也没看就能把国外都如何了。还不是一群人该把汉服当韩服,当和服就当?”
“弄这些弄半天,也没人认可,何必再去弄,真是想不通。”
“你弄了半天有什么用,到时候成了宣传人家别的国家文化。”
王杉瑄念叨着,已经去找几个哥们儿凑人演话剧的盛安宁是一句也没听见,倒是岳静全都听了进去。
这一代青年或许有各种各样的思考,有所谓的中二,有所谓的愤青,但归根究底,民族归属感空前强烈。
“你越不去展现出来,自然越不会有人懂。”沉静了片刻,岳静还是选择开口,“如果因为做不到就不去尝试,怎么会有现在?”
沉默了好半晌儿,在岳静以为自己的话就这么石沉大海了的时候,拿着水壶走出班门儿,正要去接水的王杉瑄突然转过头来。
“啊,那个谁,岳静……”
“嗯?”
“你刚是和我说呢么?”
“嗯。”
“哦,啊,好……那我先去接水了。”
王杉瑄没有正面回复岳静的话,但是成熟如岳静,知道自己的话在王杉瑄心里多少是起了作用的。
“嗯,好。”
四月中旬,风暖了许多。窗外的树被吹得更绿,天上的云少了,但依旧没有到万里无云的时候。
云和太阳也不再交谈,在空中染出一片明晃晃的金色,透过窗子,撒到教室里,描摹着黑板、桌椅的影子。
“过两天咱们又出去玩了,你想好管家里要多少零花钱了么?”
“我妈说给我带好,省的我出去乱买。”
“不过我前几天投稿一个公众号,挣了几十块。”
“你们学文的就是好就业……”
“得了吧,你们理科生将来挣得多。要是学好了,还能给国家研发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