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象,明显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什么?”奚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听了这话还是打量起那女子的面貌。
不过多久,她就在少女的脖子上发现一块死皮,抬手轻碰,死皮自然而然的脱落……原来这是……人皮面具那一类的?
“怎么回事……”奚送茫然自问,但疑惑归疑惑,救人要紧。
让张三背了女子去往房间里安置着,奚送乖巧的拿着花婆婆平时用的东西给女子进行最简单最基础的治疗,有模有样的举止道让张三来了兴致。
他难得看见奚送这样娴静又认真专注的做一件事。
在心里不断祈求的奚送现在是真的有些慌了。
难不成要看着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要死了不成?
【花婆婆一定不会快点回来,花婆婆一定不会平安。】
将这些听起来就很荒唐的话在心里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奚送越发有些坐不住了。
“张三哥,你从树林里进去看看爹爹他们怎么样了。”她说。
就算找不到花婆婆,那片看起来也不大的树林怎么会去那么久?还能让这样一个女子跑出来,却一点情况都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当下又催促起来:“快去,我会保佑你不出事的,若你实在害怕,就大声叫喊,爹爹他们一定可以听见。”
即便奚送不说后面那些话,张三也是会去的。
谁让发话的是寨子里的宝贝呢?
“那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要去,我把门给你带上,若是有生人来,你就尽快躲在床下或者柜子里,总之千万小心,实在不行就大声叫喊,附近都有人家,他们会来的。”
千叮万嘱一番,张三终于放心离开。
也就是在他出门的同一时刻,奚送脸比面还白。
这是这辈子她脸最白的一回了。
因为张三刚出门,房梁上便翻下来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张三关门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后,拿尖锐到发光的刀剑指着奚送。
【老天保佑,我不想狗带……】心想着,奚送又开始对自己叽歪起来。
“小孩儿,有趣。”男人轻笑,话罢他缓缓走到床前,奚送正在脑子里飞速计算要跑得多快才能逃出生天,他就又转过身,指着床上人,道:
“你找她做什么的?看病?学医?还是亲朋故友小聚?”
奚送咽了一口唾沫,顶着发麻的头皮缓缓开口:“学医。”
说完她很快又补了一句:“但我不是找她的,我找花婆婆,花婆婆之前说要收我为徒,给我传授医术。”
面具之下,男人似乎又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胆子还不是一般的肥。”
话了他将手里的刀一转,抵在床上之人的喉间,歪头看了看,眼神尽显轻蔑:“我倒不认识你说的什么花婆婆,却认识一位姓花的少女。”
“她来自京城,乃是绝世神医花氏单传的后人。只可惜从小服毒得了怪病,越长大身体就会越老,且长着另一张皮,毒发之时才会脱落成原本的模样,其余时间都是那张皮示众。”
说到这里,男人哼笑,看着已经傻掉的奚送,缓缓又道:“不知你找的花婆婆,和这位姑娘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