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在柳二龙的额头,一片滚烫,她体内仿佛有烈火在灼身,烧的白嫩的肌肤变成了嫩红色。
“院长,院长?”
杨破军呼唤了两声,柳二龙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对他的呼唤没有反应。
砰砰……寂静的夜晚,杨破军仿佛听到了自己狂乱而激烈的心跳声。
他怔怔看着柳二龙,心中思虑万千。
这种情况让杨破军感到为难,助柳二龙平息欲火其实很简单。
滚床单而已。
但这么做显然有些不厚道,多少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嗯……
不对啊,既然柳二龙明知道自己的血对她没什么效果了,为什么不早说?
低头瞥了一眼身体已经软绵绵的柳二龙,杨破军却敏锐的察觉到柳二龙躯一僵,余光瞥见她有些慌乱的悄悄握紧了拳头。
卧槽——
装的啊,至少一半是装的........
杨破军一愣,忽然有些明白,她一直不说,刻意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让自己欲火缠身,只剩为数不多的理智残留。
这样她就能“被动”的被自己欺负,而不是主动寻欢。
小心思还真多........杨破军心里嘀咕,他知道,这是柳二龙身为人师,最后的矜持和骄傲。
虽然柳二龙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杨破军却知道,柳二龙是始终放不下心中关于年龄方面的芥蒂,而不是真的对自己毫无感情。
杨破军相信,若是换成正常状态的柳二龙,是肯定不愿意和他滚床单的,即便心里愿意,她也拉不下那个面子来。
但这种非常时刻就另当别论了,一来是内心有男女之间的好感,二来是解决欲火的需要,三么,她完全可以用‘是被动的’来做掩饰。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的情况,柳二龙是早就预料到的!
以柳二龙的性格,肯定不会明着说:你的血没用了,我们来滚床单吧!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男人主动些了,毫无疑问,杨破军是个真男人。
杨破军眼神恍惚,压低嗓音在柳二龙耳边低语道:“院长,事出有因,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踢掉靴子,杨破军正要上床,一双小手撑在了胸膛,伴随着柳二龙低低的声音:“不……不要.........”
这声音是如此的复杂,夹杂着胆怯、忐忑、欲拒还休不情愿,以及一丝哀求。
柳二龙不知何时睁开了眸子,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相顾无言了许久,杨破军低声道:“别怕,有我。”
柳二龙凝视着他,默然许久,撑在他胸膛的手变的绵软无力。
咬了咬娇艳丰满的唇瓣,柳二龙微微低头,眼里流淌着绵绵情意,愈发娇媚动人
杨破军很能理解她的想法,胆怯和忐忑,恐怕只有欲火灼身时的她,才会表现出最柔弱的一面,平日里断然不会这般。
不情不愿的欲拒还迎,则是因为柳二龙对他有好感,但内心的芥蒂还是让她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
杨破军捏住被角,用力一抖,“哗啦”声里,棉被铺开,遮挡了一切。
猝不及防的尖叫,柳二龙面红耳赤的啐了一口:“狗东西!”
紧接着,里面开始发生剧烈的挣扎,腰带,绸裤,内衣,一件一件的东西不时从里面棉被缝隙里丢了出来。
很快,床边的地面散落着许多衣物,包括女子私密的贴身衣物。
这天晚上,草屋里,柳二龙的床一直摇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