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颜泓这里,已经是下一代的事了。
要是苏琴觅成婚,她倒是会来,毕竟这一层关系还是很近的。
不过,显然,她早就错过了苏琴觅的婚事。
到了苏琴觅子女一代,对她来说,这层关系就没那么近了。
她完全是可来、可不来。
同理,定南侯府也是可请、可不请。
不请也不是没礼貌,毕竟,皇后又不是闲人,请了倒是给人家添麻烦。如此,不请也是说得过去的。
再说,这场婚礼,他们请的人本就不多。
那么多人不在宴请名单之内,如此,人们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他们都是请了与他们来往得比较频繁的。
不被请的,自己与定南侯府之间的来往有没有那么频繁,想必,各自心中都是有数的。
所以,不被请的也不会去纠结这个。
人家本来就是“小规模办喜事”,这么做合情合理。
颜楚寻道:“也无所谓了,反正青妃与国师也不待见我们——当然,我们也不待见他们,真要把界限划清,也没什么。”
就是,此事过后,他们的中立,很可能没法再中立了。
其实,他们最初的中立,也是相对太子与二皇子而言。
后来,冒出了青妃与国师,原有的格局被打破,他们尽管还站着中立,但鉴于他们与乾国公的关系,青妃与国师明显是把他们归为皇后一党的。
但,这依然不影响他们的“中立”。
直到现在,他们“宴请”了太子与二皇子,等于是——
宣告了他们要站皇后这边。
苏琴觅躺着身,眼里透着思索,“也是,都这种时候了,也无所谓中不中立了,青妃与国师明显是心有所图,怎么说我们也是大业的子民,怎会同意他们窃取天下?”
说到底,青妃与国师所做的,与太子与二皇子之间以前的争斗,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
一个是“窃国”,一个是皇子对皇权的争夺,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再如何中立,也是不可能看着一些有心之徒将天下“窃取”了。
如此,也不难理解,太子与二皇子为何会联合起来。
其实,很多人都看得出青妃与国师别有用心,奈何,皇上被青妃迷惑得死死的,对于一些大臣的“提醒”根本就是不放在心上,不然,哪里还有青妃与国师的事情?
趁着皇上被迷惑,青妃与国师一边拉帮结派,一边铲除异己,势力变得越来越大。
这让很多人都感到了不安。
苏琴觅不由感叹:
真是美色误国呢!
之所以会有今天的危局,完全就是皇上自己作的。
沉于美色,听信谗言,搞得本来还算清朗的朝局变得混沌不堪。
“这个事情,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该干点事情了。”
颜楚寻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的中立,只是相对于不干扰皇子们的夺嫡之争。但,青妃与国师之事,明显是另一回事。我们若不做点什么,只怕,一切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苏琴觅点头,道:“夫君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再咸鱼下去了。”
目光转向颜楚寻,“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