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连珠,事关重大,或为天下之祸首也!大脚襄助段公子取图。切记,勤练武功,不可荒疏。”
鲁大脚问:“段大哥,你怎么是到我来了雷家堡。”
“你上九宫山之事,我已经耳闻。恰巧我与庐山派匡九公也相熟。”
“我服了你了。”
霹雳堂夜巡之时,银汉耿耿,月色皎洁,霹雳堂外山麓之上一群黑色巨鸟向歪堡滑翔而来。守卫警觉之时,巨鸟临农城墙之上,只见巨鸟乃是木鸢,鸟腹部位中空,木架支撑,两翼竹制,外裹布幔。巨鸟之上蹲踞藤甲武士,手持吴魁藤牌,背负三根竹制标枪,凌空投射,守卫多死于标枪之下,多被贯穿身体而死。盾,古称“干”或“秉甲”。吴魁藤牌乃干越标志,因曾活跃于吴地,越人魁帅多持,因此吴魁藤牌。藤甲武士投毕标枪,皆腾跃而下,木鸢撞击,尘土四溅,砂砾横飞,火器多毁。藤甲武士则三五成群,或四处放火,或操作火矢车四处发射,堆放的毒烟罐、烟雾罐、霹雳火球等爆炸。一时之间,外堂乱作一团,弟子死伤惨重。越墨秘士破了外城守卫。大批干越人纷纷冒了出来,尽管不时触发地火雷,干越人依旧毫不畏惧退缩,突破了城墙,占领各处险要。
眼见外堂防御尽毁,众人乱作一团退入内堡,鲁大脚跟随雷雱来到内堡,迎面走来一人,那竟是雷霖。鲁大脚明知那是侠盗门假冒,依旧心理咯噔一下,容貌神色毫无差别,人皮面具果然厉害。这时一名明艳高贵的夫人珊珊而出,乃是雷启云的妾室甯滟。雷雱看见浑身一震,目不转睛盯着甯滟的一举一动。鲁大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雷雱才回过神来。鲁大脚道:“怎么才不见阿紫几天,你就色眯眯盯着堂主的小妾看。”雷雱摇摇头,并不答话。
甯滟道:“外面战况如何?”
雷震道:“万余越人忽然出现,以山都为前锋,毁夺火器,已经破了外堂。”
“神龙潭和山门湖皆暗藏火器,越人如何强渡?那是谁负责的?”
雷雼站出来道:“是我。”
甯滟道:“水火雷防御布置是最高机密,外人如何得知?”
“必是有内鬼!”
“内鬼?二公子主掌之事,如何出了内鬼?”
“想要栽赃陷害我就直接说,不必如此咄咄逼人。”雷雼大怒,摔了手中的茶盅。
雷震道:“雷霖举报你与越人潘临勾结,我和二弟在你房间搜到了来往书信,而且雷重也不愿意再为你做这些吃里扒外的事。”
“我与越人勾结?我图什么?”
三公子雷霅笑道:“大概是为了爵位和霹雳堂的继承权吧!”
雷雼揪住雷霅衣领,拳头直击雷霅的面门,雷霅挣脱后退,躲过一拳。两人的霹雳拳皆是雷启云所授,挥拳直击,貌似浑浑楞楞,实则含劲沉实,拙中藏巧。两人境界相当,不分伯仲,雷雼脸颊肿了,雷霅眼眶也中了一记,在大庭广众之下,皆狼狈不堪。雷震分开两人,骂道:“当庭互殴,成何体统?”
甯滟道:“来人呐,雷雼勾结越匪,当庭殴打幼弟,出发家法,罪不容恕,囚于地牢,严密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