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免武臧道:“不!是林崎甚助传我的复仇之刃。”
柳之咏道:“复仇之刃出手必定杀人,难道你想杀了在佐佐木小次郎么?”
新免武臧道:“不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柳之咏道:“你杀了有喜兵马卫,灭了吉冈一门,杀了十几名水野胜成的家臣,你已经罪恶深重,还要再造罪业么?果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叫我师傅,你我师徒情分就此中断。”
新免武臧背对柳之咏,沉吟片刻,道:“我生还是死师傅,都是最后一次叫你师傅!师傅,再会!”
新免武臧回身长棒出击,柳之咏中招痛苦得滚倒在地,新免武臧驱舟离开,道:“为了防止师傅坏我好事,得罪了。”柳之咏未料他竟然如此狠毒,突施暗算,新免武臧复一帮棒将柳之咏打晕。
柳之咏忽然脸上一凉,惊醒过来,只见木村重成、大野治长等就在眼前。柳之咏道:“新免武臧在哪里?”木村重成道:“他已经得胜,意气风发,拒绝了细川家的招揽,径直回大阪城了,估计这会儿正向片山久安邀功呢。”柳之咏道:“哦!那就好!你们怎么发现我的!”大野治长阴阳怪气道:“夫人的高头大马在此,我还以为谁偷了夫人的马匹呢?”柳之咏懒得与此人争风吃醋,道:“那我们回去吧!”木村重成道:“你被谁打晕在这里?”柳之咏道:“此时说来话长,不提也罢!”木村重成道:“我看你这是棒伤,与佐佐木小次郎的伤痕一致啊!”柳之咏大惊道:“佐佐木小次郎受伤了?”“是的!细川家已经将他接到堺港岸上了。”柳之咏道:“我与佐佐木小次郎有些渊源,我要去看看他伤势。”木村重成虽然奇怪,但是依旧送他去看望佐佐木小次郎。大野治长则牵着淀殿的马匹回大阪城去了。
来到细川忠利治疗佐佐木小次郎的医馆。柳之咏进入,道:“我与佐佐木小次郎乃旧识。”里边传来佐佐木小次郎沉闷的声音,道:“他是我的剑友!”柳之咏进入,细川忠利和锅岛元茂紧张在一旁,大夫正在查看伤势。
大夫道:“腹部肝脾肺皆坏,伤势很重。”
细川忠利道:“新免武臧实在太狠毒了。”
佐佐木小次郎道:“我命丧就在今日,人生七十古来稀,死在刀剑之下,死得其所!”
柳之咏哽咽道:“吾师……”
佐佐木小次郎苍白的脸忽然变得红润,似乎精力回复了,笑道:“是你啊!我依旧记得你的声音。哈哈!剑道的奥妙是什么?年轻人?就是坦然面对死亡啊!”言讫,佐佐木小次郎头歪向一旁,断气了。